「那也无妨,你只需要记住我的话,然后一直往东走……」贺难将贵马拽过来,低声耳语了一番,最后道:「都记住了么?」
贵马倒是聪明,很快就把贺难的嘱咐记在心中,但脸上却还是有些犹豫——贺难哪里想不到这孩子在纠结什么,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吧,三王子和二王子可不一样,他们那里没人会把你当奴隶……就算你信不过他们,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有了贺难的承诺,贵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便带着贺难要传递回去的信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而留在原地的贺难,则将双腿盘踞,开始仔细地梳理自己的种种疑问。
其中让贺难最为在意的,就是他在混乱当中无意听到奇乞德与礼都的交流——似乎除了沓来之外,他们还侍奉着一位主君,而对方的身份是一个禁忌的秘密。
只是令人颇为在意的是,他们在目睹贺难疯狂地释放真炁之时,居然下意识地对双方进行比较……
贺难从阿祀尔那里得知,草原上的武者虽然数不胜数,但练炁士却是其中一个极其小众的群体,一方面是各种真炁法门并未在胡人间普及开来,另一方面就是胡
人们还是更加推崇对于身体本身的锻炼——事实上受这种思路影响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盛国的军队比起炁修来说也更加重视体修。在战场之上高超身体素质带来的全面性是真炁难以赶上的,更何况真炁本身开启的条件就极为苛刻。
听他们的口气,那位主君似乎也是个强大的练炁士?
可若是这样的话,那沓来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几人也有二心?
一旦展开了这种怀疑的倾向,贺难便再也牵制不住心猿意马,许多让他本觉得无甚眉目
的碎片也逐渐拼接起来。
于是他在又恢复了一些气力之后,便又悄悄潜回了沓来的营地——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举目破败的营地防守松懈,以贺难的潜行本领倒是可以轻松踏入。
而他也好奇自己这一刀是否直接要了沓来的命,于是便一路匿形贴到了大营腹地,这才有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原来如此……」贺难集中精神屏住呼吸,虽然目击了这种场面的他也是不由得心情复杂,但还是没有发出什么动静,与此同时心绪也在不断流转:「难怪呢……我这么容易就和沓来的手下接触上了,还顺利地被他带到了这地方,敢情这也是他们早有预谋?这个乌尔赤……倒是不简单啊!」
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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