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让他替自己作伪证——现在那家伙应该已经被发配到南疆去种茶叶了。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跟我扯皮的资格。如果你说实话,那么最起码你能保住自己的命,或许也能保住你的乌纱帽。但是如果你不老实,过不了一会儿你就会宁愿去死。”与洪蛟相反的是,贺难是真的很诚恳,至少在场的这几人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一丝破绽。
看到洪蛟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贺难趁热打铁:“其实我也能猜得到是什么样的人支使你办这样的事儿。不过你也得好好想想——如果今天你真的从我这里完好无损地出去了,那你上面的人还会再相信你么?你还真能拿到属于你的那一份么?”
洪蛟神色复杂地看了贺难一眼:“你继续说。”
看到洪蛟这个表现,贺难便已确定自己的攻心之策已经初见成效,便一鼓作气说道:“如果我猜得不假的话……你应该是受到一个官职比你大的人指使,而他是为了某个要霸占张家药材产业的亲戚或者朋友才这么做的,平日里这群不学无术、好勇斗狠的混混就成为了你们手中一把冲锋陷阵的棋子。官、商、痞三方沆瀣一气、朋比为奸……”
“对是不对?”烛火之下,贺难的神情极为诡异。
更诡异的是洪蛟的神情。他的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是这八九不离十的答案一字一句像是重锤一般擂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惊惧,才露出这样扭曲怪异的神情来。
“你……你……”洪蛟喘着粗气,他实在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出如此判断的——这本该是个秘密才对。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贺难咧开嘴笑了一笑,“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之中多得多。”
就在方才贺难送姑姑回房的时候,贺霓还是被侄子软磨硬泡的交代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无权无势,实在想不出别的解决办法,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个天资聪颖,又见过一番大世面的侄儿身上了。
据她所说,在约莫两个月前,有一名叫做宋乌炎的商人曾经登门拜访要收购张家的产业。张雪士立足于煊阳县、并成为此地豪商的资本便是医馆和与之相配的药业,哪有与人的道理,便断然拒绝。张雪士本来想着自己拒绝后,对方也不好再腆着脸说起此事便没记在心上,但很快自己的一家药房便被人搅了生意——先是泼狗血大粪等物、后来又拉着沙石堵在门口、最后甚至演变成一群无赖上门闹事,非要说他们家的药吃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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