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平十四年,即六年前,水寒郡爆发了大旱灾,近两年颗粒无收,全郡百姓饱受饥荒之苦,尸横遍野,饿殍载道,起先你对此乱况不以为然,甚至许多要迁徙的百姓也被你用‘妖言惑众、夸大其词’的名头给扣押,而在消息传到朝廷,户部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的时候你又第一时间撇清责任,到了邀功的时候你的名字倒是写在最前面。”
“同年,因大旱与饥荒的缘故,匪寇作乱兵燹四起,时任水寒郡郡尉的夏安国本欲率兵剿匪,作为郡丞的你也应负责好后勤补给工作,但你却以无粮为由,不许夏安国出兵,导致盗贼猖獗残戮颇多,而你们二人也因此事结下宿怨。”
“望平十七年,水寒郡北部云胡作乱,边境子民不胜其扰,夏安国率大军于水寒关外抵抗敌军,但本来答应好要征兵增援的你却因为私怨而置若罔闻,甚至还命人撤出水寒关,直接导致了夏安国被围于关外,最后兵败被杀,若不是最后煊阳、铁寒二郡发兵,水寒关差点儿就拱手让人。”
“但最后你写给陛下的奏章中却声称夏安国刚愎自用、一意孤行,反倒把你自己不增援兵、不发兵粮这件事摘得干干净净……”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贺难的表情说不出地憎恶。
没想到在听完对于自己的控诉之后,王隗面不改色地说道:“呵,我当是什么呢……当年大旱一事乃是无法预料的天灾,当时并无征兆,为了防止百姓心生恐慌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而为什么我排在功劳簿的第一位……老夫在赈灾时的表现可是有目共睹的。至于三年前的边关大战,那夏安国的固执己见已经是盖棺定论,我下令撤出水寒关也是为了防止徒增伤亡的权宜之计,过了这么多年反倒成了我的责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哎……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你不会承认。”贺难翻了翻白眼,似乎早有准备,“来人,去把刘铁匠等人请来。”
站在不远处等候的狱卒领命而去,贺难也见缝插针地从怀中掏出半张泛黄的、已经有些年头的纸片。
“为了防止你销毁证据,我就不交到你手里了,你是让我读出来呢?还是你隔着笼子仔细回忆一下?”贺难抓着黄纸的手对着王隗晃了晃。
这张纸上面的内容说来并不复杂,就是当年王隗写给夏安国的信件,其中王隗表示当前国家社稷为重、个人恩怨为轻,自己可以摒弃二人之间的嫌隙,帮助在水寒关驻军的夏安国绞讨大敌。信中又称云胡游骑狡狯非常,建议夏安国先率大军出关将云胡军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