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某年某月某日献颅于老仙”这样的句子记录在册,此为威逼;二来这千面教主鼓唇弄舌的本事也是一流,他将之前的钱财如数奉还给此人,并与其约定好只要是他吸纳进来的教众,这些人捐赠的钱都可以三七分帐,此为利诱。正是凭借着威逼利诱这亘古不变的办法,千面教吸收了很多这样的人,颇具规模。
总而言之,这个所谓的千面教就是一个通过鬼神之说大肆攫取金钱,并谋害无辜之人性命的阴邪教派。
“……而在此地盘踞了近十年的千面教,也因为六年前那一场大旱而销声匿迹,却不想今时今日又重现世间了。”徐员外给贺难讲述了一番“千面教”之事,当然个中有些秘密他也不知道,所以讲的也是模棱两可:“我想前些日子我们夔县发生的这几桩惨案,都是那个千面教搞得鬼。”
“啊……邢捕头可曾知道这件事儿?”贺难在听完了之后看向了坐在下手位的老邢,如果什么千面教是徐员外编出来的,那老邢应该会清楚。
邢捕头摇了摇头:“在下本是外地人,大旱年后才到此任职,所以对此事并无印象。”
贺难对此有些错愕:“你来这儿之后连以前的卷宗都没看过?”在他眼里到一个地方赴任、尤其是司掌缉查刑狱职责的官员,首先了解当地人文环境的最好办法就是查阅当地此前的卷宗,这也是师父和师兄都身体力行教会他的,算是常识了。
“呃……是属下失职了。”邢捕头支支吾吾的,当年的水寒郡大家混日子其乐融融,谁有那个闲心啊。不过他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什么:“咱们那位仵作陈老就是夔县本地人,此前也一直在县衙门当差,或许他对此知之甚详。”
说曹操,曹操到。陈老仵作带着那两名年轻捕快匆匆地进来了,他虽然年岁大了,但这几步走的足下生风,到贺难耳边低语了一番:“贺狱曹,老朽现在理解了你那句偷梁换柱是什么意思了——尸体被人换了!刚才我带人验看的那具女尸并非咱们收押的那一具,而是另有其人,除了身上种种痕迹对不上之外也比之前那一具腐败的多……另外,方才老朽见到的那具女尸腹部微微隆起,若不是生前吃了大量难以消化的东西,就是怀胎已有四五个月了。”
贺难听完陈老仵作的话,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声张,接着岔开话题道:“陈老,方才徐员外给我们讲了一段在十年前左右活动于此地的‘千面教’的故事,最近的案子可能是千面教又卷土重来所为。邢捕头称陈老您是本地人可以向您求证,不知陈老是否知晓此事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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