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开始,云胡部首领的第三子阿祀尔便被送到了盛国的国都白玉京,在他这二十二年的生命中,盛国对他的影响甚至高过了自己的民族,平日里他都是学着盛国人的衣着打扮,只有正式场合才会换上胡部的装束。
“巫勒派银传信来,说我阿布身体有恙,便召我回去看看。”胡部语中,阿布便是父亲的意思。巫勒的诺颜身体抱恙恐命不久矣,叫儿子回家也实属合情合理,不过契约还在,便又送来了一个儿子换阿祀尔回去。“祢图说你债水寒郡,我就顺道过来看看你,还给你带来了我们巫勒一匹好马。”
云胡的使节每次到访盛国都会带一些好马作为礼物进贡给盛国的皇帝,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阿祀尔想着自己要顺道去拜访一下兄弟,便留下了这批骏马中最好的一匹。因为贺难和祢图一直通信,所以阿祀尔知道他的行踪也并不令人感到意外。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贺难假客气了一句,随后又问道:“那你这次回去,还回来吗?”
阿祀尔沉默了许久,犹豫地开口道:“只怕是,不债回来盛国了。”
“阿布病的很重,他召我回去就是要宣布诺颜位置的继承人。”说到此处,阿祀尔的情绪显然有些低沉:“我和大哥二哥不是同一个额吉生的,如果是他们成为了诺颜,那我们这一支肯定不好过。”
“我只有成为诺颜,才能保住额吉的命。“胡部人的传统粗鲁野蛮,当新的部落首领上位的时候,绝大多数都会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们进行残暴的清洗,这也是为什么胡部总会出现分裂的原因之一。
但饶是如此,胡部人也没有去修正这种血腥的传统,因为他们信奉只有这种方式才会将强者的血脉延续下去,培养出最强壮的战士,诞生最伟大的可汗,带领他们统一所有胡部。
“哎……”贺难拍了拍阿祀尔的肩膀。虽然早就知道阿祀尔是胡部人,但他也是在认识很多年后才知道这位世子的真实身份的。本以为这家伙一辈子都会待在京城,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离开,却要面对这么大的一件事。“用不用我给你支个招什么的?”
“行啊!”阿祀尔本以为贺难是戏言,便跟着说笑了一声:“你给我出谋划撤,等我当上了诺颜,就封你当台吉。”
“台吉……是啥?并肩王啊?”阿祀尔平时都是胡汉话混着说的,贺难也不知道台吉这个冷门词汇是什么意思。
阿祀尔笑了笑:“台吉就是诺颜的继承银,跟太子差不多意屎。”
“你大爷的,还想让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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