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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别看这活宝在西偏堂闹了一番,就觉得他就是孟夫子的拥趸了,不然他为什么在进东偏堂之前还在袖子里藏了一根短棒?
正当讨论的声音愈来愈激烈的时候,这活宝突然又站起来,双臂张开,放声大叫:“只有我觉得孟子说的人性本善就是扯淡么?‘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本体和喻体完全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物嘛!”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活宝的身上,其中不乏带着灼热火气的目光,但他却视若无睹,继续讲述着自己的长篇大论。
“这位小友,我想你是错的。”离他最近的人走到了活宝的身边,虽然神情不善,但至少语气还算温和:“孟夫子的性善之说并不能断章取……”
活宝没有一句废话,他甚至连话都没说,而是十分迅速地抽出自己藏在笼袖中的短木棒,捅在了对方的膝盖上:“老子给你一闷棍!”
在做完这一切挑衅的事情之后,活宝一溜烟地便离开了东偏堂,跑动的身姿像一匹欢快的獐子。
“你做的太过了。”一个面相庄严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论辩舍的庐顶,站在了活宝的身边。
活宝狡黠而又轻蔑地笑了笑,他伸出两只手,分别指向东西两个方向:“现在唯一能让我提起兴趣的就是看这群榆木脑袋的呆瓜为了彼此的观点互相攻讦了——就凭他们去治国平天下?“
庄严男子摇了摇头,显然,他领会了活宝的意思,但却不敢苟同:“圣人之言,诚然不能尽善尽美,但走在前人铺出来的康庄大道上,总比自己去开辟一条道路来的容易。”
“哈?”活宝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所以这群人就要在一条路上走到黑?我已经看过太多庸碌之人在复刻前人荣光这件事上疲于奔命了,但我想……难道我们不应该去根据如今的时势去做出一些大胆的改变么?”
“我同意你的最后一句,但显然你看过的还不够多。”中年男人神情严肃:“苏崇,我想你该出去走走了。”
…………
河北觉洲,须弥寺。
须弥寺的后山有一座僻静隐秘的凉亭,就在此时此刻,凉亭内围坐着三个和尚。
“知道今天把你叫出来是因为什么吗?”胖大和尚一手握着一个桃子,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小和尚的脸蛋,他的胳膊赶上石桌的立柱粗,口气像极了要霸凌这可怜的孩子。
小和尚一脸呆滞,眼前这对“胖瘦头陀”压迫感十足,眼神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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