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贺难的炁
“姓名?”
“伊万·安德烈维奇·彼得洛夫。”安德烈弓着背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手腕交叉垂在裆间,四肢腕踝处具有镣铐锁着,在这种情况下虽然他能自由走动,但也无法做出大幅度的攻击行为,更别说逃跑了。
贺难冲着这一段洋文想了半天该怎么用汉文写出来,然后低声骂了一句最后把笔往桌上一拍,仰倒在座椅上:“我说你们这些洋人就不能取个简单一点儿的名字么?话说我一直以为你就叫安德烈来着。”
安德烈简单地笑了笑,语气中略带有些讽刺:“盛国以外的土地也是十分广袤的,国家并不只有一个,而像我这样的名字在我的国家也算不上生僻。”
“那看来还真是我孤陋寡闻了。”贺难的确不怎么了解西洋文化,所以他也很坦诚地承认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看来你们西洋人彼此之间往来倒是不少么?”
既然对方不按套路走,那安德烈就继续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呗,反正急的人也不是他:“正是因为大部分国家的土地没有盛国辽阔,所以才需要更加紧密的联系才是……当然,土地面积的大小跟实力的强弱也没有必须的联系。”
“这样啊……”贺难昂着头念叨着:“所以,商会的组成也并非来自于一个国家咯?”
安德烈稍稍伸直了脊背,双臂抱在胸前,在贺难的认知中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防御性姿态:“看来你对商会的了解比我想象中的要深啊……”
“毕竟我和你们交手也不是头一回了……你们可真没少给我天南海北的添麻烦。”贺难玩弄着自己前额的一绺头发:“不过上一次是我赢,看来这一次也一样。”
安德烈沉默了许久,在他的印象中商会的拓展一路高歌猛进,失利次数并不多,所以也非常好锁定具体事件:“哦?那是北地、钺月郡和兴业郡中的哪一次呢?”
盛国的国土划分很有意思,以平均面积来说,月江以南的郡治要比月江以北的郡治大,而过了日落河这种现象更为明显——在一定程度上这属于地缘问题,因为更古早的年代月江之南满是大块的沼泽和山地,再加上雨季绵长,不利于种植干旱作物,导致人烟稀少之下处于蛮荒,所以大片的土地被划分在了同一座郡府治理,而北方恰恰相反——北方的郡所十分密集,安德烈也是商会中主要负责在东南一带的头目,所以一时间想不起地名也很正常。
“在北方的斧阳郡,我碰到了你们的人。”贺难稍微回忆了一下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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