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
自己纵容商会制贩大烟被父皇知道了固然死路一条,贬为庶人都算是轻的,就算侥幸活下来终其一生也得被常锁深宫冷院,秦王之名不复存焉,但老五私调军队军械的下场也不会比自己轻多少——到最后不全成了给老大铺路?
“啊……我向来说话算话。”齐单这时候已经把天边卫的铁面具戴上了:“今日灭杀商会的是天边卫、山河府与江湖势力三方联手,和别人无关。”
齐单这个行为,代表了两个意思——其一,那就是马甲的重要性;其二,那就是他仍然释放了不想手足相残的讯号,但商会成员必须剿除。
不过在齐骏看来,除了他解读到了齐单的本意之外,他又想多了一件事儿——齐单提到了天边卫,他身上穿的也是天边卫的卫服,而天边卫可是父皇亲卫……难不成这里面儿还有父皇的意思?莫非安德烈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其实这也真不能怪他多想,怪只能怪齐单算准了他三哥的多疑,这身被贺难嘲为“蝙蝠怪人”的装扮也是齐单用来给他三哥施压的攻心之计。
他当然舍不得让他三哥死,因为他还要留着他去牵扯大哥——逼反逼反,他若是不把齐骏逼到不得不把事情闹大的绝境,以齐骏的心态还真未必能明刀明枪的和大哥叫板。
就算胆大包天如贺难、如齐单,也不敢搬出来更多门火炮,两座火炮已经是齐单能不惊动京城的极限,而且他也不放心把这王牌放在贺难手里……当然,调用这玩意儿和真点燃了引线之间还有斟酌的余地。
现在的齐单只在一件事情上拿捏不定——那就是会不会太过火了,三哥要是真在这儿跟自己拼命,那自己这一炮……是开?是不开?
而秦王心中也自有一笔账在算,他为大计付出十数年,怎能在此功亏一篑?若是竞鞭逐鹿,鹿死谁手却也未可知——他也只怕老五失心疯了直接朝着自己开火。
就在两方首脑心中各自打着算盘,草木皆兵的时刻,一个人的举动突然打破了所有的僵持。
严先生突兀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怀里还抱着那堆在齐骏桌面上收敛来的账簿文书,疯了一样的逃之夭夭。
齐骏的反应很快,他以为是严先生一介文人看不得这兵戈肃然的场面所以萌生惧意,刚想出言提醒外边儿更危险,但他脑袋一探出车外,就发现好像他妈的不是很对劲儿。
只见这严先生逃跑的方向并不是村庄里,而是正立在对面的盾墙。
“且慢!且慢!自己人!自己人!”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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