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别离我这么近,你是不是早上没刷牙啊!你有口臭!」看到冯麓探过来擒拿自己的大手,贺难却连忙抬起右臂,用衣袖掩护住自己的口鼻,只留下一双眼睛和仿佛在开口嘲讽的眉毛。
冯麓并没有因为自己莫须有的口臭而感到羞耻,真正扰乱他心智的也并非是贺难怪相频出的行为,而是他在伸出手后才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壮硕如门闩铜梁的手臂此刻居然进退维谷。
这位冯二当家在做山贼之前是吹糖人的,所以对他来说更恰当的描述就是一种被半凝固的、粘稠的糖制品包裹住手臂的感觉传来,冯麓再想寸进哪怕一步也难如登天,而意识到不妙之后想拔出手臂来却也感到无能为力。.
「副寨主!」站在山寨口处的众喽啰见双方以一种这样古怪的姿态僵持住,纷纷想要抄起兵器上前,数把弯弓已经箭在弦上瞄准了贺难的头颅。
「啊……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要轻举妄动。」说话间,无柄刀已经架在了冯麓的脖颈上,锋利的刀刃悬停在肩胛骨上端,贺难要切掉对方的膀子甚至不需要发力,只需要松手而已,「弓箭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不信你们可以射一箭试试。」
当然有不信邪的,但副寨主的性命
被人捏在手里也是事实,众喽啰都在等待着冯麓的命令,而这个离死亡咫尺的当事人也想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你比我想象中的还有两把刷子。」
「如果是刷子的话,那绝对不是两把而已了。」贺难空着的左手示意冯麓跟着自己前进,直到三人都离开了弓箭的精确射程才停驻了脚步。
事实上,这个信口雌黄的惯犯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当「炁球」张开时的确会像许多招式那样将箭矢隔绝在外,但维持这屏障也相当耗费心神和精力,就算是贺难也不好估计他们会在这僵持多久,所以还是尽量能省一点是一点。
至于那如黏在鞋底的牛皮糖一样的真炁触感,则是贺难本身真炁性质而决定的,以目前贺难经过不懈锻炼的情况下,范围最多可以扩张到十尺的距离,而其韧性就算身躯强横如魏溃也不得不被禁锢住一瞬间。
而冯麓……也意识到了贺难在劫持自己到这个位置后渐渐松开了束缚,所以他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在腰间打着手势,示意喽啰们以一种并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慢慢接近。
但……这种小伎俩看起来并不管用,小郁在衣袖之下弹指一挥,一道宽逾数丈的雨幕冉冉升起,横亘在山门之前。
「越过这条线的人,就会死。」冯麓已经是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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