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与摩诃迦是也没什么交情可言,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和钱的关系要更亲近一些。”
“你这反复无常的轻狡之徒!”萧克龙不愧是雁山惊鸿派的传人,其身法速度也不输给年轻时的燕春来,哈姆德话音未落之际,他已然欺身至对方面前,两手薅住了对方的衣领,吓得坐在一旁的舞姬花容失色,手脚并用地退到了一边。
面对怒意昂然的萧克龙,哈姆德却是避也不避、退也不退——事实上他就是想躲也没那个本事,就在这张牙舞爪如幼狮的少年与自己四目相对之际,哈姆德却还是相当镇定:“我虽然不想死,但也不是怕死的人,否则早就退出这一行当一个守成的富家翁去了——但若是杀了我,恐怕你们再想要找到摩诃迦是的下落会很难。”这俨然已经不是谈判,从交易演变成了一场赤裸裸的威胁,但陈公子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他示意萧克龙先放开对方:“一桩买卖,却收了三家的钱,哈姆德先生还真是精打细算……算计得这么娴熟,想必哈姆德先生也不只是第一回了吧?只是不知道哈姆德先生知不知道一句谚语——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样做就不怕人杀你灭口么?”哈姆德虽然相貌粗犷,但实则性格无比狡狯,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被萧克龙揪得皱巴巴的衣领,然后也起身以一个平等的姿态与陈公子并肩而立:“既然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那我看咱们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一直以来,我在说的内容都是你们想听的,但现在我倒是想要说一些我自己想说的。”
“静候高论。”陈炎弼微微皱眉,但也并没有打断。
“在任何一种文明当中,忠诚都被认为是一种非常可贵的品质,就算在我的母乡、一个被你们盛国视为蛮夷之地的国度也并不例外——因为忠诚这种品质的存在将人与人联系到一起,从而保证了一个集体乃至一个国家最起码可以拥有基本的秩序。”萧克龙并不理解,为什么二人相谈的内容一下子就从非常具体的
“哈姆德出卖了泰平镖局的情报”跨越到了这种令人难以明白的话题之上,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善于心计所以就跟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是非常脆弱的——一个非常微小的行为就有可能将经过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信任毁于一旦,所以在思考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在想,那么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究竟有何意义呢?”哈姆德看了一眼陈炎弼,对方的神情明显对自己的言论心谤腹诽,但哈姆德却没那么在乎,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这个人呢,的确有几分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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