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听骰也被认为是虚构出来的技法——质疑它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任何一个变量都有可能会影响到这技法的实用性。
骰子的大、材质、数量,器皿的材质、高度、厚度等等,每种组合甚至都能让你的经验重新来过一回,但实际上能起到的作用却也有限,所以也难怪会被人认为是“屠龙之术”了。
但沈放,恰恰就掌握着这门屠龙术——当初他败给了莱州赌坊的前任大监赌,九局不同的项目战成四胜四负的平手,而最后一局他却输在了最引以为傲的骰子上。其实沈放并不能算是一个十分专注的家伙,成为最强的赌徒都未必是他的目标,但恰恰这一败给了他一个最惨痛的教训,输走了十年的自由生涯,所以他接过了老监赌的衣钵——为的是将来终有一日能战胜那个老家伙。
“看你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想必已经做好了以后当个残疾饶心理准备了吧?”寇熊晃动骰盅时的表情异常狰狞,摇杯之力势若移山,频率之高快如捣蒜,令人不得不担心照这样下去会不会整个骰盅都被他给摇碎。
沈大监赌的确没有这个闲心去搭寇熊的话茬,因为到底这玩意也是技术而非“法术”,不是掐个指头捻个口诀就能直接知晓结果的东西,而是要持续全神贯注地靠听觉去感受骰子在器皿之内的动向,尤其是周遭杂音不少,更加干扰着沈放的判断,所以他才会露出一张木然的脸。
而这般凝重的表情无疑也带动了围观者的情绪,不少人方才还有有笑地看着热闹,但现在也只不过是低声交头接耳,更多的人似乎也沉浸到了紧张的氛围当中,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口。
“所以,你是要押大、单双还是点数之类的呢……”这一会儿,沈放已经摸索到了骰子摇动的规律,终于开口问道。
“哼……老子就押点数!”寇熊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欲向众人也演示一番自己并非对赌博一窍不通的外行,所言之物也绝不是诬赖,所以他将骰盅往桌上一拍,手掌按在上面却没有揭开:“我就押十般!”
“十般吗……”沈放心道,他此刻的心情谈不上如释重负,因为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重负——寇熊闹出来的这点儿事对沈大监赌来也只能算是场面而已;当然也不能是扼腕叹息,毕竟对敌人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只是觉得……一阵怅然。
因为那三只骰子所发出的啸声,早已言明了答案,而自己这对用了十年苦功修成的“顺风耳”,就是最好的译员。
“诸位请看,单数,大点,十般……开!”随着骰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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