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目的只是“一换一”。把自己唯一的软肋拿回来,还能用一个压根不存在的战俘控制着局面,可现在居然沦落到要被对方空手套白狼的地步?无论是站在组织还是个人的角度上考虑,寇莺都绝不可能接受这种“不平等”的条约。
然而,正当寇莺还在拖延时间作对策的时候,锐利而陌生的鸣响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和谐,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一点看齐。
那才是今夜真正要唱黑脸的角色,一个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矮小,却最铁腕的狠角色。
任天镜掸开枪口弥漫出的滚滚硝烟,将通条从枪膛中拔出来,冷静地将火枪恢复到了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刚才那一枪只是示警而已,所以你们当中有谁想要领教一下这玩意儿的威力么?看看究竟是不是如传说当中那样可以杀死顶尖高手?或者说你们觉得这就是闹着玩儿的?”
任天镜有勇有谋,虽然最开始他缺乏身为领袖的自信,萧山众也并不认可这个侏儒能做他们的将军,但现在的他早就今非昔比。
“所有人都清楚,搞砸这一切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们——所以就别再想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了。”说话间,这侏儒已经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像是阵列的箭头般突出:“我只给你们一个选择,那就是把我们的人留在那,然后退到城隍庙里去——等我们离开之后,你们爱去哪去哪,但咱们的事没完。”
“否则今夜就在此做个了结,我打死你哥哥,然后咱们再拼个你死我活——相信我,最终死光的一定会是你们。”尽管他的个子还没有两脚朝天的车辕把手高,但这并不妨碍他一脚踩在车板上,将枪口死死地顶住寇熊的头颅:“我们或许不会赢,但你们一定会输。”
随着任天镜发狠,所有人都抬起了枪口,动作近乎整齐划一——这根本不是什么不约而同,而是早有预谋,从他们出发开始就一直等待着这一刻。
等待着举枪,而非开枪的一刻。
与陈炎弼还在争取尽善尽美的想法有所不同,任天镜深知己方这样壮丽隆重的场面之下的实际战斗力却是外强中干,真打起来绝对占不了多大的便宜,所以他斩钉截铁地要把结果控制在更加稳妥的“零换二”上面。
虽然小郁的安全仍没有得到保证,但至少他们毫无损失地带回了作为诱饵的陈龙雀,以及状况不佳的郁局主——只要寇熊还在手上,那就会有下一次谈判的机会。
“我懂了,你是要再来一次交换……”寇莺领会了矮小男子的目的,然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她轻轻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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