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后知后觉,但你能想到这么多也的确算是聪明了,但让我来评价的话……也就仅此而已了。」
李问渠的想法没错,她的确对柴思畴有些好感——虽然两边儿算一下辈分亲缘的话自己应该算他的小姑,但无论是柴还是李,都不会为了一时的情感而做出不符合理性的抉择,李问渠能够同意柴思畴的联盟邀请当然也有她自己的算盘在。而贺难的所为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在过家家,诚然能靠着不俗的智计有些作为,但其本性还是太幼稚了——把显摆自己的小脑筋放在第一位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然,大师姐错就错在,她不该说出那四个字,导致贺难再也演不下去了。
哪四个字?
「仅此而已。」
贺难就是要显摆,而且他的显摆从来都不允许别人打脸!
妈的,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用让决战提前爆发了。」贺难指的当然是李问渠今夜没有把无衣牵扯进来这件事,至于李问渠带来要抓住自己的这些人,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师姐杏眼圆瞪,一股不祥预感油然而
生——不,不是预感,而是这一切都在贺难那该死的意料之中。
「如果你的记性和我一样‘不错的话,应该能想起来之前我都说过些什么。」贺难此刻也是将自己小人得志的嘴脸完全暴露出来,咬着牙释放出讽刺的笑容:「我可是早就提醒过你了哦……」
这一瞬间,回忆如海潮般朝着李问渠汹涌的扑面而来,贺难的每一个吐字在她的记忆中都历历在目——让她后知后觉深感恐怖的不是贺难早有预谋的反包围,而是他们二人的对话节奏从始至终都掌握在对方的手里,甚至可以说李问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反应都是在贺难引导之下产生的结果。
「我可不是只有一点小聪明吧?」贺难得意洋洋地说道,忽而又恢复了一派正气:「你是小郁的大姐,我也不会伤害你——只能在决战之前请你安安分分一点儿了,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更加稠密的人流在这一瞬间将李问渠和她的手下裹在中央,而大师姐的脸色异常难看,像是吃了隔夜的死老鼠。
她有不能束手就擒的理由。
化玉掌朝着包围网最薄弱的一环拍出,李问渠为自己扫荡出了一条路,她倒也不是不想管自己的手下,而是没有必要——至少在这一点上贺难的人品还是靠得住的,他也不会杀伤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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