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您可能不太清楚情况,但我可得跟您好好汇报一件事。」虽然俩人之间有着二十岁的年龄差距,但老金对这个年轻官差的态度却到了趋奉的程度:「我跟王掌柜可是快三十年的交情啦!当初跟着王掌柜盘下这间房的人里就有我一个。」
「别看叶二娘子表面上一副端庄的模样,私底下可风骚得紧哩!这可不是我乱嚼舌……当年我们那班老人都知道,就算当面与她对质我也不怕——叶二娘子嫁到王掌柜家的时候操办的也算风光,但没两个月就显了怀,二少爷更是在婚娶之后八个月左右就生下来了……」金管账也是边说边作回忆状,表情还挺神秘:「虽然说七八个月的早产子也有,但早产的孩子向来虚弱,能有几个平安活下来的?但二少爷的身子骨却壮实得很,而且长相也与我们掌柜的不大相似……当时总有人说这二少爷是叶二娘子带到王家的一个野种哩!」
「竟还有这事?」贺难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金管账唾液横飞:「那你们王掌柜又是怎么认为的?」
「这叶二娘子比大夫人俊俏得很,惹掌柜怜爱,王掌柜又听不得那些流言蜚语,后来也没有人再提这一茬了。」
「可我却听那对母子都说,是你总去骚扰叶夫人呢!」贺难又道,这一回却是刻意为之了。
「这……」金管账转了转眼珠子,但很快又道:「官爷您可是误会了呀!是她血口喷人!那叶二娘子既然都能把别人的儿子带到掌柜家里,又怎可能老实地下来?她是逢着汉子都要抛个媚眼,但被人察觉后却要惺惺作态装无辜。我……见了这事后便告知掌柜,而掌柜便授意我时常盯紧一些而已!可并非是小人我有什么歪心思!」
「你这谎却是圆不回来……方才还说无人再敢提叶夫人的风流韵事,这一会儿又变成了王千浑对此心知肚明了!」贺难冷笑,点破金管账前言不搭后语:「再者说,叶夫人真要勾搭怎不去找那年轻汉子,偏来找像个柴火棍儿似的你?」
「这、这……」账房老金急得头上直冒汗,两颗眼睛又滴溜溜转了几圈,才道:「我家那婆娘不常在沱沙淀,这客栈里常年就这么一位女子……我也只是借着掌柜授意偶尔占些便宜罢了。」
「不过官爷,接下来这话我可是绝无虚言,若有假话我老金天打雷轰——昨夜也不知几更,我迷迷糊糊之间却听见王掌柜大骂那叶二娘子,说她刚才又招蜂引蝶,改不了贱皮子云云。小人也不知道招惹的是哪位爷——我知道官爷您是和这几位客官一起来
的,但您也得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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