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所侵犯,他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身上的秘密被别人所知晓……
他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好人,可对小镜子的安排也并非是全盘利用,至少在今日事发之前能满足这个与自己同病相怜少年一个愿望,也好过让那孩子像自己似的凄惨半生。
同病相怜……虽然宿秋月不是天生残疾之人,但也不妨碍他对小镜子抱有同情之感。
就连锦袖园里,也只有过世的老班主知道,名动天下的宿秋月是一个阉伶。
宿秋月八岁时,父母死于一场大旱,很难判断他们是做了个胀肚而亡的饱死鬼还是被饥饿感折磨至生命的尽头,但宿秋月从此就开始了他流浪的生活。
与生俱来的天赋像诅咒一般困住了这个苦命孩子,他被一个想要靠着猎奇节目进行投机的戏班相中,强行变成了罕见的阉伶来训练曲艺取悦权贵,直到成人才从那绝望的炼狱当中逃脱。他只有唱戏这一技之长,可这生存的本领却恰恰是他噩梦的源头,直到锦袖园的老班主招揽了他,那位慈祥的老人乐此不疲地收养着一个又一个可怜的儿童,却并非以虐待折磨他们为乐,而是真正将他们当作人来对待,这番举动最终感化了宿秋月,也使得他对老班主坦诚心扉。
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宿秋月强行练就出了寻常男子的低音,尽管老班主生前多次劝告他忘却心魔,可直到今日他也没能彻底面对。
或许台后的犹豫并非出于能否复仇的考量,而是他对自己敬爱的长辈一生心血的踌躇,可如今自己已然杀了一个官员,明早太阳升起之时,锦袖园怕是就算毁在自己手上了——那再杀一个也就无妨了吧?
只是还有一件事令他迟迟不解,那个官差究竟为什么不去揭发自己?
…………
双蛇像拎着一条死狗一样带着螳螂潜入了夜深人静的明烛楼,但来来回回看遍了那些个堆在水盆边上的破铜烂铁,也没找到那只天鼎。
「呼……我是真不想杀你的,但你偏偏三番五次地诓我。」双蛇薅起螳螂的头发:「你赢了,我的耐心耗尽了,你们下去一家团圆,而老子认栽跑路。」
螳螂的娇躯不断地抽搐着,其实双蛇并没有动用什么过分的手段,但亲眼目睹父亲与准丈夫接连死亡,就连她这样的恶人也不免万念俱灰。
然而就在双蛇即将动手之时,一个严肃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你还是放了那女人吧。」
「哦?」双蛇缓缓转身
,周晏玄以自己的身体堵住了厨房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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