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将赢来的大子还给了众人,顿时又博得了几分好感。
众人三三两两的睡醒洗漱,直到中午才聚齐,索性众人也就在此多休整了一日,只是有件事说来有趣,明明还是在人家的村子里办着丧事,可今天却没有多少人再去灵棚附近围着,反而是昨夜一群赌钱的青中年们都跑过来听贺难吹***——这家伙瞎话编的也是一套接一套,仗着这些村民们没太多见识,把自己说成了莱州赌坊沈大监赌的同门师兄弟,又于好风山抟云观学过上乘道法,甚至还得佛门高僧垂青欲收为俗家弟子……总之就是把武林中的大事串吧串吧,像说书一般说与众人听,唬得这些家伙将他奉若上宾。
然而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讨好所有人,村民们倒是把贺难捧得很高,让他自己不禁都产生出了自己好像千面老仙一样的教主般的怪异感觉,但失了风头的村长一家可就不这么想了,就在贺难一边儿组织赌局、一边与年轻的殡葬队司仪聊些十里八乡轶事之际,那村长的大儿子便走了过来,眼神当中带着些不善。
「原来是过来要钱来了。」听完那村长之子一席话后,贺难便在心中轻笑,这家伙的脸皮倒是也够厚的,这行人过路投村借宿都要雁过拔毛——只不过他也不想横生事端,再
加上闯入人家葬礼也不妥,就当随个份子了。只是那村长之子走开之后,与自己相谈甚欢的司仪却是皱了皱眉,向贺难道明本不必将钱给这混蛋。
事实上,在这种偏僻落后且十分封闭的村庄当中,有许多传统、规矩都是十分烦冗恶俗的,就比如这丧葬之礼——这纸钱哪里是烧给亡者收的?分明就是烧给生者看的。而铺张的排场就更不必提了,老人生前不尽孝道,死后在棺材里却成为了证明子孙孝顺的工具博取一个面子,说来也实在是悲哀。
「唉,您以为谁家都愿意五天七天的这么办丧事啊?还不是怕别人背后戳脊梁骨,说这家子孙不孝么?」那司仪掰了一块干面饼塞进嘴里:「这世道也奇怪,若是哪家在老人生前丰衣足食地照顾着,死后一切从简了事,反会被人指责;偏偏那些葬礼隆重的,也甭管生前对待老人怎么样,至少面子上大家还都得称赞一声孝顺。」
「您也别怪我说得夸张……」司仪是个健谈之人,见贺难与其年岁相仿但阅历颇深,便也有聊得起劲的意思,但考虑到接下来的内容便又压低了声音:「就这方地界,我知道的就有几家,老人一旦上了岁数不能下地耕种干活儿,子女便连做饭都懒得伺候、尽是敷衍——就只能吃些稀汤寡水的剩饭菜,别说荤腥了,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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