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古玩字画,向来是文人把玩的物件,可这幅画居然是搁在尚远卧房里的。
卧房是最私隐的地方,所放置之物,都是自己贴身的东西。
就好比,沈东湛的卧房里,搁着那些宝刀宝剑,而周南的卧房则空空如也,除了日常用品,什么东西都不屑放置!
难怪,苏幕……
“我可没这本事,能从定远侯的卧房中,取得这样的东西!”沈东湛勾唇,目色冷冽,“侯爷还是好好想清楚,是不是有过不小心的时候,倒是让人钻了空子?”
尚远忽然翻坐,握住了栅栏,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牵扯到了伤口,整张脸瞬时狰狞可怖,“你、你说什么?”
这么一说,好似……
尚远渐渐的想明白了,不久之前,这幅画还在自己的卧房里,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处?也就是说,沈东湛……诓了他!
“你这画是假的!”尚远歇斯底里,“你骗了我!”
沈东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东湛!”尚远无力的嘶吼。
可惜,他们很快就会进入殷都,很快……定远侯尚远,将不复存在。
一将功成,万骨枯。 睿王李珏站在车边,狐疑的望过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尚远为何忽然这般情绪激动,不过好似听到了什么“画”啊“画”的。
“这是怎么回事?”李珏不解。
庆安低声问,“要不,奴才去打听打听?”
谁知,李珏却是一口回绝,“不急于一时,现在本王的命还在锦衣卫的手里,切不可操之过急,等回到殷都再说。”
“是!”庆安躬身。
瞧着这主仆进了马车,周南裹了裹后槽牙,“我总觉得,这两人一嘀咕就没好事。”
沈东湛翻身上马,“还愣着干什么,快下雨了,走!”
“是!”周南行礼。
的确,不远处乌云密布。
风吹着云动,眼见拢着头顶上方而来。
只是他们还没走多远,这雨便下来了,附近唯有一个荒废的旧庙,除此之外,无片瓦遮挡。
沈东湛无奈,雨势太大,只能下令,所有人进入旧庙避雨。
这旧庙看上去很有些年头,墙垣破旧,瓦砾遍地,外头下着大雨,内里下小雨。
睿王李珏进了偏殿,此处是唯一能完全遮雨的地方。
外殿房梁半塌,锦衣卫和侍卫们只能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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