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这来干干什么?”
沈东湛瞧着他,“栾胜太过阴狠狡诈,岂是我一人能盯得住的?何况他功夫太高,除了娘……还真是罕逢敌手,我连他手底下的人都赢不了,何况是他?”
“你近来和那个叫苏幕的,走得很近啊!”沈丘喝了口水,“自定远州落下的情义?”
沈东湛点点头,也不否认,“我想与沐家退婚。”
“咳咳咳……”沈丘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咳得眼都红了,他就知道,这小子跟他娘一般,见着就得提这茬。
自己这辈子,唯一一件跟沐飞花对着干的事,就是与沐家的婚事,若是退了婚,岂非就是认输、妥协?
“你有心上人了?苏幕?”沈丘好半晌才止住了咳,黑着脸问。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倒也回答得干脆,“是!”
“她是个阉人!”沈丘气得直哆嗦,“你怎么敢……”
沈东湛瞧着他,梗着脖子。
这画面倒是像极了严肃的父亲、与顽劣不堪的儿子,之间的对峙,谁也不愿退后半步,谁也不肯相让。
场面有些尴尬,周南和青阳面面相觑,站也不是,退也不是。
“阉人也是人,只要我喜欢,就算是阉人又如何?”沈东湛据理力争,将叛逆的儿子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何?
沈丘气不打一处来,“你喜欢哪个阉人都成,大不了养着一个闲人,可她是栾胜的义子,是栾胜的人,这就不行!”
“她是她,栾胜是栾胜,爹莫要混为一谈!”沈东湛梗着脖子。
沈丘拍案而起,“你跟栾胜才打了几年交道,知道什么?这狗东西杀人不眨眼,为了权势什么都都做得出来,他养出来的小狼崽子,能好到哪儿去?回头把你剥皮拆骨,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苏幕与栾胜不一样!”沈东湛直勾勾的盯着他,“爹与栾胜是死对头,这跟我与苏幕相处,毫不相干!”
沈丘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如何不相干,栾胜坏事做绝,早晚是有报应的,他养出来的狼崽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可知道他欠了多少血债,只这煜城便是……”
话,忽的戛然而止。
沈丘冷不丁意识到,不太对劲,心下沉了沉,他若有所思的瞧着眼前的沈东湛,差点让这小子给诓出去了。
“你小子……”沈丘裹了裹后槽牙。
年年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孩子长大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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