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让司马光一直在旁边干等着,这人最是奉行古礼,一切有违礼制的行为都不会去做,赵允让在会客,他就会一直等下去,直到赵允让把客人送走。
“君实过来!”
司马光一看赵允让呼喊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先朝孟良臣行了一个揖,腰弯得板正:“孟先生有礼。”然后才是赵允让:“赵大人。”最后还朝梁川笑了一下。
果然本性纯良!
“打扰大人了!”司马光的声音很沉,却又不是那种中气十足的样子,反倒是年轻时声带没有发育好的感觉。
“是我们让你等太久了,快坐!”
孟良臣看着司马光,对着梁川道:“我可以把你说出来吗?”
梁川道:“说我什么,你是说那些理论?”
司马光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他很是意外,没想到天外有天,孟良臣口中大逆不道的那些新奇古怪理论什么天下大同人人平等竟然是这人提出来的,不用细看,他的脸上还挂着两行金印,人又是一副标准的市井模样,与赵允让坐在一起毫不避讳毫无拘束,一张脸始终笑兮兮的,十足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又站起来,这次是恭恭敬敬地朝梁川做了一个揖,请问道:“敢问先生大名。”
自己哪敢在司马光跟前称什么先生,百年以后,这小子会青史留名,自己仍将是籍籍无名。
他站了起来道:“我担不起先生二字,我叫梁川!”
司马光肃然:“原来你就是梁先生!”
“我不是什么先生,做先生的为人楷模,我外人人都称我卑鄙无耻,但我自认一身正气,最多算是一个农人罢人,做不了先生!”
司马光的第一印象就是圆滑。
好一张利嘴!
司马光看着梁川有些难以理解,这人早先身上有丁党的标签,后来不知何故得罪了刘太后,点名要他去西北充军,后来又投到了夏竦的门下,个个都是大奸之徒,赵允让身份特殊,怎么会与他厮混一处,孟良臣虽然与自己政见不同,却也是国之肱骨,怎么。。
“敢问梁先生现居何处,司马光有一些见解相与先生探讨。”
司马光以前与孟良臣讨论那些国家方针大政都是私底下,绝不会当着赵允让的面,一来讲到激动之处难免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会对赵允让不敬,二来赵允让身份特殊,就怕影响了他间接影响了东宫。
梁川说道:“我就住在夏竦府中,不过那地方你不好找我,我偶尔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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