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笑呵呵地凑到吕律旁边,小声说道:“我昨天回来原本还准备跟阿玛好好商量一下,建房、建栅栏和开地的事儿,没想到,我还没说呢,我阿玛倒先跟我说了!”
他声音小,可赵团青就在旁边。
听到这话,赵团青瞪了赵永柯一眼,然后又微微叹道:“这几天没少到屯子里走动,这个问几句,那个说两句,左右都离不开房子、地,好像没房没地就活不了一样,我都听厌烦了,就把房子建起来,地开出来,看他们还能说啥。”
吕律听着这话,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倔强的老头,明明是经常进出屯子没少被王德民他们劝说,也真正意识到了有房有地的好,心里清楚也该这么干,偏偏还嘴犟。
不管怎么说,能安定下来,总是好事儿。
临近中午的时候,陈秀玉算是把饭菜张罗出来了,她走到门口,看着在地窨子前的空地上和一帮子人有说有笑的吕律,心里很是高兴。
和自家男人处得来的人,在这屯里屯外,都是些有有分量的人物,这恰恰说明吕律的能耐。
那像之前,家里赤贫,人走到哪儿都人嫌狗不理的。
现如今,她哪怕到秀山屯边的地里去干活,都时常有人靠过来,主动来唠嗑,问东问西的,这日子,似乎一下子充满了阳光。
“律哥……饭菜做好了!”她俏生生地冲着吕律喊了一声。
“走走走……吃饭吃饭,那么多好菜好肉,今天可得喝个痛快!”
不用吕律招呼,蒋泽伟倒先叫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几人也立马跟上。
屋里大炕的炕桌上,满满一桌子菜,小鸡炖蘑菇,大葱炒猪腿肉,红烧狍子肉,再加上其它几样小菜,满屋子香味。
盘腿坐在炕上,每人碗里都倒满了甘冽爽净、绵甜醇厚的老龙口。
在场的,要么有师恩,要么是兄弟,都是吕律心里极为重要的人物,这又是在自己家里,他在跟陈秀玉打过招呼后,也跟几人放开了吃喝。
一顿饭前前后后吃了差不多两小时,都有了些醉意,蒋泽伟甚至扯着嗓子唱了他腔调古怪的放参歌,赵团青也扯着嗓子唱了他鄂伦春经常唱的萨满调。
饱经沧桑的腔调,充满浓浓的告别之意。
对于两个老人来说,都像是一场新的开始。
陈秀玉在厨房吃饱后,拖了木墩子,就坐在厨房门口,看着一帮子大老爷们在大炕上胡闹乱侃。
一直到了晌午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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