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下头,伸手抓住一只机械臂,拽着它深入了自己的腹腔里,好让它找寻一個卡在肋骨之间的强化组件。
疼痛迫使他的肌肉不断地抽搐,也将他面上的微笑渲染得极端残忍,血淋淋的呼吸打在了这间单人医疗室的玻璃上,投射出一片雾气。
卡里尔仰起头,看向他的眼睛,缓慢地摇了摇头。
“怎么样,医生?我还有救吗?”赛维塔颤抖着问。
“我不是医生,亚戈。你也不必扮演患者,你并无疾病,身体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至少,现在是这样。”
“过去也是这样。”赛维塔笑意盈盈地说。“但我的脑子呢?我的意思是,我的心?如果我还有的话。”
他向前一步,贴近玻璃,将血淋淋的脸印在了上面,留下一张血面。他的呼吸持续地为玻璃染上了雾气,他的血则将它们冲散。
“我有没有疯?”第八军团唯一的遗留者饱含期待地问他的教官。
“没有。”他的教官面如坚冰地回答。“你神智清明,永无疯狂之嫌。”
赛维塔为此放声大笑起来,他抬起手,指向右边。
“你需要了解的所有东西都放在办公室了,教官。麻烦你先行一步去看看吧,我要熟悉一下我复活后的身体,免得我在晚上的宴会上看起来像是个无脑的僵尸”
卡里尔朝他点点头。
“我明白,你想从我这里寻求一点建言,但我给不了你什么帮助,亚戈。今夜之后,伱会在自己的梦境中沉沦。”
赛维塔什么也没说,只是深呼吸,灵能的光辉从他的每个毛孔中逸散而出,几乎将他变成一座活生生的火炬。
他发出一阵咕哝,强化玻璃就此暗了下去,层叠的装甲板从后方降下,遮蔽了一切。卡里尔停步倾听,听见切割声,骨头碎裂声,以及一阵压抑的嚎叫。
何其相似。他想,随后便转身离开。
他无需思考也能知道赛维塔所说的办公室到底指的是哪一间房间,尽管如此,夜幕号却仍然鼓动着冷风为他指起了路。
它的引擎在钢铁和精金中嘶声咆哮,在此刻升高的读数多半会让水手们感到很疑惑。卡里尔希望他们不要太寻根究底,任何与混沌扯上关系的事情,其真相往往都会使人发疯。
是的,他不会否认,夜幕号早已被混沌之力彻底污浊。
区别只在于,它.
他停住脚步,一片涌动的黑暗从走廊尽头呼啸而来,将他包裹。五秒钟后,它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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