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和动物沟通,虽说那些动物并不一定真的存在,但它们的确给了他启示。
它们向他带来死者的故事,死者的话语,以及无尽的幻象。在他成为第一预备役后,这份天赋被封存了,直到数天以前,它卷土重来。
“你看见了什么,赛维塔?”
沉默着,赛维塔没有回答。他的身体正在颤抖,神态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恐怖。他忽地紧咬牙齿,让它们发出整齐地碰撞之声,紧接着,他弯下腰,朝着卡里尔伸出了双手。
“何事?”卡里尔问。
“埋葬他。”赛维塔说。
“是什么让你突然转变态度?”
赛维塔露出一抹再明显不过的假笑,刻意地长吁短叹起来。
“我看见了,他是我的战友尽管我们素未谋面,彼此之间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他的确和我在同一片战场上为了同一个目标并肩作战过,不是吗,教官?”
他眨眨眼,盯着卡里尔,眼中已经升起了一抹祈求。
“你知道吗,亚戈?”
“什么?”
“你的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卡里尔说,并将赫洛克军士的尸骨交给了赛维塔。“你真应该找个医生治疗一下,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你会在某天夜晚突然发狂。”
“.”
“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对您说。”赛维塔瓮声瓮气地回答。他就此转过身,带着那具坚持了一万年也未曾风化的尸骨走入了黑暗中。
卡里尔知道,他会去找考斯之子的战团长卡尔吉奥商讨葬礼的事,罗伯特·基里曼的子嗣必然不会拒绝这样的事情,而他们向来拥有铭记历史的优良传统。
卡里尔还知道,他们的资料库中必然还存放着赫洛克的名字。一万年来,他的名字就和其他数百万,数千万个找不到尸体的名字躺在一起,躺在资料库的最深处。
然后,会是什么呢?一场风光的葬礼吗?
卡里尔摇摇头,转过身,再次朝着地表走去。
赫洛克不需要这些东西,他只想看见叛徒死绝,战争获胜,然后再无流血与牺牲。
但是,又或许,他想要的不过只是站在自家的农田里抽完一整只手卷烟,并隔着河对岸看麦浪飘摇。蔚蓝的天空中有卸去了武器的炮艇呼啸而过,运送食物.
+我要问问他吗,父亲?+
卡里尔止住脚步,看向他的影子,然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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