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既然如此,那他就必须在乎。
月光依旧,基里曼转身离开,走下了城墙。他能听见士兵们在塔楼里的窃窃私语,那些满是信任与敬仰的话语让他感到了加倍的痛苦
他很快便回到了领主的宅邸,这里除他以外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卡莫领主自愿将这里让了出来。当然,也仅仅对他而言是自愿。
对于基里曼来说,这完全就是一种强迫,他确信,自己当时如果不答应,卡莫领主就会当场死给他看。
那个老人是真的将他视作救主,因此全心全意地跟随他。在他朴素的世界观中,神之子理应享有最好的东西。
基里曼苦笑着走入宅邸的最深处,这里曾是卡莫领主用来存放葡萄酒的酒窖,现在却弥漫着一股隐约的臭味。
一张木床被摆在了空荡的酒窖中央,白布盖在其上,呈现出一个人性的轮廓。基里曼走过去将白布掀起,看见了货真价实的多米恩。
他咬紧牙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由衷的厌恶。紧接着,他弯下腰,用右手轻轻地扭开了骑士早已被切开的头盖骨。
“我很抱歉。”基里曼痛苦地说。“但我必须这样做。”
他眼前浮现出不久以前的那场烈火——卡莫领主存放的葡萄酒被付之一炬,在燃烧的火光中,绿皮的尸体噼啪作响。但是,无论烧灼多少次,它们的尸体组织都无法被完全清除。
于是基里曼知道,用火来永绝后患的计划是无法实现了,至少这样的火焰无法实现。他的脑中有一个词,名为钷素,而他现在绝无可能合成出这种元素.
他只能剑走偏锋,他必须如此。因此,他有了一个堪称疯狂的计划。但这无关紧要,疯狂就疯狂吧,他发过誓要保护他们。
他看向骑士被打开的头颅,在那本该存放的大脑的地方,有一团淡红色的肉块正在跳动,看上去仿佛具备生命。
基里曼以颤抖的手将头盖骨安了回去。
那块肉来自他的心脏部位,他能察觉到。哪怕离开体内,他也依旧能够感觉到它的跳动,以及它现在的状况.
它正在改变多米恩的尸体。
基里曼无力地坐在一旁,开始等待天亮。他不知道,在领主宅邸的庭院内部,一只黑鸟正歪着头凝视地面。它的目光仿佛能够直达地下室,看见这里的一切。
冥冥之中,一个声音轻笑着响起。
“看呐!看那悲惨之王,他华丽的盔甲下没有血肉存在.他宣誓成为盾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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