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他,我想冲他质问,至少也得甩上那么一句话,比如,你为什么非得逼问我?
但我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归根结底,他做这些事只是出自好意,而我
我想我只是恐惧。
雄狮曾经这样做过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来到我们面前。他做过类似的事,你能明白吗?他把我们斩成碎片,鲜血糊满他的黑甲。
他在杀戮,杀我们,而我们只是呆在原地,像是羊羔。我在卡利班上见过羊,吃石头的好牲畜,能产奶、毛和肉,每一样都对平民有好处,就连被杀的时候都很方便。
当农场主提着刀走向它们的时候,它们甚至不会叫。
我们也没有叫,我们只是死。
我逃了,当时.我想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跑了,很多人跟我在一起。
我们抢了一条船,驱逐舰吧,大概。再之后,我能记起的事情便不太清晰了,多数画面都并不连贯,显得跳跃且撕裂。
我一会身处那条船的舰桥上和人争论接下来要去哪,一会又独自在沙漠中流浪,身边空无一人。但更多的东西都只是噩梦,我没有对人说起过这件事,但现在大概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说到底,这里只有我。
是啊,我会做噩梦,梦里是燃烧的卡利班,手持利剑的雄狮,四散的尸块和他染血的绿色眼睛。
这梦折磨了我很久很久,我无法冥想,无法闭眼,甚至无法保持安静。
我不应当如此脆弱,但是,噩梦中的东西曾是我毕生所信仰的事物,我为那些事奋战了很多年。而它们被颠覆了,仅在一瞬之间,我甚至不知道理由。
所以,请原谅我。
“扎布瑞尔骑士.”那个人再次唤我。“莫要沉沦。”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警告,不明显,但我听出来了。我低头看他,想知道确切的反应,但他的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和他对视,过了一会,他抬起右手朝我伸了过来,手掌自然地弯曲成弧度。我认出了这个礼仪,来自我的家乡泰拉——他打算和我握手。
我有点想笑,因为握手礼通常用在见面或离开之时,他的用法不对.
但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看向他的眼睛,那冷酷的荒原本身
我握住他的手。
“多谢你,大人。”我低声说道,同时暗自希望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他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似的,自顾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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