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朦胧星域内不再有横行的腐败与压迫,不再有那些不该存在的黑暗,人们可以享有一点他们早就该有的尊严。”
“异形仍存,可已得到控制,每个星系的边缘都有哨站,只要发现它们的踪迹就会立刻呼叫舰队,进行剿灭。”
“贸易得到发展,寒冷的世界得到煤矿与发热工具,贫瘠的世界得到食物与环境改造的机器,已被污染的世界将在重新修复后得到殖民者的光顾”
“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我没有辜负你。但工具是会坏的,人们会去修一把坏掉的铲子或锄头吗?就算修复,它也已经难堪大用,所以何不直接换把新的?”
父亲深深地、深深地叹息一声。
“你不是工具,你是我的儿子,莱昂。”
“只有一部分是。”雄狮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如是说道。“就像你也只有一部分是我的父亲。”
这是一个何其冰冷的回答?至少父亲在此时看上去是真的被伤到了,他终于颓然地放下双手,嘴唇颤抖,面上惊愕、骄傲、悔恨与愧疚皆而有之。
这或许是他近来人性最为丰富的时刻,但作为唯二处在这里的人,雄狮却没有去看他.他只是调整姿态,以冥想般的跪姿,跪在了父亲身前,并缓缓低头。
可他等来的并非同意或拒绝。
“很久不见,兄弟。”莫塔里安说。
雄狮猛地抬起头。
他的兄弟,那死去多年的苍白之王货真价实地站在他面前。昔日枯槁的灰白色长发已变为一种纯净、淡雅的白色,如往日一般随意地披散。他穿着一件长袍,多有褶皱,手脚缠满了绷带。
一只不起眼的提灯挂在他腰间,正微微颤动。他的双眼燃着金焰,如万年前曾净洒整个泰拉的灼灼天火一般,蕴含着纯粹的暴力,却被牢牢束缚于眼眶之中。
莫塔里安缓步向前,瘦削的脸颊仍凹陷着,高耸的颧骨使他看上去既阴沉,又顽固。
最终,他停在雄狮身前数步,只是低头看他。
雄狮站起身来,回以同样紧迫的凝视。
“见到我让你很惊讶吗?”莫塔里安问。
“是的.”雄狮答道,仍专注地观察着他的兄弟,就连回答,听上去都像是一种梦呓。“我很惊讶。”
莫塔里安笑了。
“才怪。”他说,语气十分罕见的带上了些许温和。“你只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仅此而已。但答案其实很简单,我如今有了新的职责,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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