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费尔可以对他的姓氏发誓,诺斯特拉莫上的黑暗,就连塞拉贡那地下基因实验室里的恐怖都无法比拟。
后者至少能追溯到原因,塞拉贡人试图繁育灵能者是为了跨越某条被帝皇划下的界限。
但这里呢?
一个人是为了什么毫无原因与来由地将另外上百个人剥了皮后吊起来,让他们在黑暗中流干血液?
阿德比曼阴森的怒吼从另一侧传来:“你这肮脏的怪物,如此肆意妄为!你怎敢这样对待你的同胞?你将他们视作了什么?!”
那贵族用一种嘶嘶作响的语言给了回答,恐惧在其中蔓延。费尔睁开眼睛,漠然地望向他,抬起手,阻止了阿德比曼接下来的动作。
“还记得在出发前原体对我们说了什么吗?”他低声询问。
阿德比曼转过头,他那阴郁的铁面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些因杀戮而染上的鲜血正在其上缓缓降落,它们经历了一场蜿蜒崎岖的冒险,但这里远远不是终点。
“审判。”阿德比曼低声回答。“审判他们所有人。”
“原体以他被帝皇赋予的统治权给了我们兼任法官与刽子手的权利,但我们不能就这样简单地将这些可憎的畜生溺死在他们一手制造出的血泊中。”
费尔凝视起那在鲜血中惊恐喘息着的贵族,他是这座宅邸中剩下的最后一个。
“他们应当受到审判,而且是在所有被害者的注视下接受审判。”
他复述起了他们原体的话,嗓音平静,呼吸格栅却将他的声音变作了一种可怕的噪音。
那贵族再度开始尖叫,他不理解这些从黑暗中出现的巨人所使用的语言,在他看来,每一个停顿都如同一把刀刃插在他的身体上。
恐惧。
“带他走,阿德比曼。”费尔说。“去这座巢都的中央。”
“你呢,大人?”
“别叫我大人,我已经不是连长或智库馆长了。你难道没发现,这场宴会,我们都是分散着进行作战的吗?”
阿德比曼伸出手,富有技巧地让那个贵族陷入了昏迷,随后便将它抗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甚至还不忘反驳他的前任连长。
“原体在阅兵仪式上才说过他不打算取消你们的职位,我的大人,你非得在这个时候斤斤计较吗?”
“是的,我非得在这个时候斤斤计较。”
阿德比曼冷哼了一声,转过身,从一扇大开的落地窗离开了。他的身影消逝在了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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