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基里曼愤怒地咬紧牙关。他想,那钉子甚至不允许他思考吗?
“但这件事被泄露了。”他再次停顿。“一个叛徒,雷达利欧。不,或许我不该说他是叛徒,他一开始就是奴隶主们的人,是被安插在我们之间的小人。”
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
“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塔尔科家族,于是,原定的角斗便被取消了。我察觉到了不对,想要提前反抗,但是,亲卫们已经用他们的银藤抓住了我所有的兄弟姐妹。”
“我还记得那天,是个太阳高照的日子,他们要求我和欧伊诺茅斯一起对战两只欧格林,而且必须下杀手。为了我同胞们的命,我动手了,然后,在此之后”
基里曼沉默地等待,他一句话都不愿意讲。他只是保持沉默。卡里尔同样保持着沉默,只是略有不同。他始终眯着眼睛,抱着双手,用右手的食指在左手的小臂上敲击。
“.他们要求我和欧伊诺茅斯互相角斗,而且必须有一方死亡。”安格朗平静地说。
他讲起这件事来的语气像是与自己无关,如同正在讲述他人的人生。但他的脸不是这样说的,那张抽搐的、颤抖的、被迫残缺的脸上此刻所存在的,是一种极端的悲伤。
“我不同意。”角斗士低声叙述。“但欧伊诺茅斯同意,而且想让我也同意。或许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塔尔科家族会对我做什么了吧.”
“我们被带回了岩洞里,然后又被拉了出来,被一个笼子关在了沙坑的正中央。他们用刀架住欧伊诺茅斯的脖子,要让我同意一件事。我问他们,是什么,他们不说话,只是拿出了一管针剂。我又问他们这是什么,他们还是不说话,只是用刀一点点地在欧伊诺茅斯的脖子上擦出了血痕.”
“我同意了,再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欧伊诺茅斯就已经死了。”
他停下了讲述,终于。
他的话让基里曼浑身冰冷,不明白帝皇的儿子为何会遭到如此对待,这讲述对聆听者而言同样也是一种酷刑。
而讲述者本人,则缓慢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吼叫,不知道是嘲笑,还是悲伤的怒吼。
基里曼看见,他的兄弟已经握紧了拳头,而那两只手的指缝间已经满溢鲜血。屠夫之钉仍然在蠕动,在向里钻探,但它们的受害者却用一种无法解释的意志力死死地束缚住了自己。
基里曼看向卡里尔,他知道他有答案。卡里尔回过头来,看他一眼,眼神复杂得几乎让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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