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一股多愁善感的冲动。
古代时,人们就这样穿着盔甲以命相搏了。而现在,我们所做的事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算了,兄弟。”荷鲁斯烦恼地叹息。“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们不愿加入我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何必要去纠正一群宁肯活在谎言里的目盲之人呢?”
“我已经厌倦你提到谎言两个字了。”狼王严肃地反驳。
他冲到荷鲁斯面前,对方的眼睛正在燃烧般的猩红光辉中漫不经心地看着他。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蔑视,而鲁斯对此没有意见。
这个怪物当然有蔑视他的资本,在这场血腥的战斗中,它是唯一表现得闲庭信步的战士。狼卫们艰难取胜,加斯塔林终结者们集群作战。
他们都是有名有姓的战士,却在这场战斗里表现得好像是初次登上战场的士兵。在卢佩卡尔的王庭中,他们毫无价值的彼此厮杀,彼此死去。
就连狼王本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他杀戮时一向不会思考太多事,此次却显得犹豫——如果放一个老芬里斯人在这儿,他八成会说鲁斯像是只第一次经历苦寒冬季的狼崽。
族群已逝,在风雪中化作可悲可叹的瘦弱尸体。皮毛和一点点血肉挂在粗大的骨头上,在寒风里结成了冰。
而这只狼将不得不面对他过去从未经历过的困境,他要么无师自通地学会那唯一的一种生存方式,在血腥的吞食中挺过暴风雪,要么就得跑到附近的人类村落去向村民们摇尾乞怜。
要么主动反抗,要么就主动被驯化,必须如此,否则无法存活。
“你选哪一种呢?”荷鲁斯耐心地问。
破世者残忍地被舞动,没有风声,所有的声音都被压缩了。它到来时甚至没有一点预警,鲁斯有些恍惚,他第一时间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次攻击,好在他仍然足够警惕。
他用轻快如舞蹈般的脚步跳到了战场的另一边,看上去简直像是一种诡异的滑行。
与此同时,长矛在他手中嗡嗡作响,它的表面闪耀着一团金色的光辉,看上去几乎像是在燃烧。
在闪躲的同时,鲁斯将它刺出,荷鲁斯侧身用肩甲挡住了这连环的刺击,璀璨夺目的火星从肩甲和矛尖接触的地方诞生。
他又笑了,竟然表现得愉快。
“我一直很喜欢你,鲁斯,尽管我从不反驳兄弟们对你的偏见,但我心里清楚,你的确很聪明。这种步伐和速度与你过去的战斗风格大相径庭,你是从谁那儿学到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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