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并不在乎。
“你也不必知道。”牧师如此告诉戈尔。“格拉罕姆先生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因此他必须付出代价。”
戈尔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可怕的尸堆。她干巴巴地问:“他的代价已经付完了吗?”
“暂时还没有。”牧师平缓而又耐心地回答道。“有些血债,就连死亡也不足以偿还。”
“帝皇啊”戈尔深深地叹息一声。
“他不在这里,至少现在不在。”牧师微笑道。“你该回家了,戈尔,记得下周四过来参加礼拜。”
他扬起右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戈尔魂不守舍地点点头,下意识地便转过了身,要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图杰阿却在此刻叫住了她。
“我的枪。”
巢都人呆滞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便将他的枪扔了回来,再也没有犹豫或拒绝。图杰阿单手接过,顺手将它放进了大衣的右侧口袋。
戈尔就这样慢慢地踩着尸体离开了,她的靴子踩在死人们的肉上,那声音听上去仿佛在用木棍殴打完全冻硬的肉。
看着她一点点地渐行渐远,图杰阿却始终没有将右手从大衣中拿出,他甚至没有移动,仍然站在原地,和牧师隔了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
牧师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那微光几乎像是寒冷的月亮夜风吹拂而过,图杰阿与他对视,吞咽下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口水。
最终,他还是慢慢地将手拿了出来。
牧师和蔼又赞许地点点头,这才转过身。
“和我来。”他说,然后就走向了教堂那扇被打开的侧门。
透过虚掩的缝隙,图杰阿看见了蜡烛的光亮。但是,十来分钟前,在他和戈尔满怀恐惧地跑出教堂以前,那些蜡烛就已经全都熄灭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而是问了个问题:“这些死人呢?”
“会有人来处理他们的。”牧师说,并拉开了侧门。
烛火之光摇动着从内蔓延而出,投下了昏黄的光线。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教堂大门前白色的地砖上形成了一片鬼祟且瘦长的阴影。
图杰阿低头看了看影子,又抬头看了看牧师本人。他把手放进了裤子的口袋,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一张被揉皱的纸。他蜷曲手指,将这张纸握在掌心,然后才抽出手,握着拳头走向了教堂。
牧师侧开身,给他让开了路。待他进入后,便轻轻地关上了侧门。他似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悄无声息的,就连呼吸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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