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眼睛的主人没有。
在图杰阿离去一万年,或一万个一万年后,他才意识到,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他曾经敏锐的知觉已经被漫长的时间折磨成了无数片模糊的碎片,在一个没有时间可言的地方,具备如此灵敏的五感,无异于加重刑罚。
于是,他成为了一個沉溺在幻觉中的疯人。
“是谁?”他颤抖着、饱含期待地问。
无人回答,徒留死寂。
——
“仪式?”乌尔米特问。
“仪式。”凯乌尔点点头,将这个词语再次重复。
他们并肩而立,没过膝盖的惨白雾气飘荡而过,将这里变得仿佛天上云层。可四周尽是黑暗,‘天空’中也没有繁星或月亮存在,仅有铁灰色的天花板,与五面悬挂在一起的不同旗帜。
暗影骑士的五名智库们正在不远处的一口铁棺旁忙碌,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算在行走,也安静地好似鬼魂。
乌尔米特观察着他们,仍然没能看出那些被刻在棺材周围的文字到底来源于何方。不过,他虽然无法理解那些逐渐布满整口棺材的文字,却能理解这口棺材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乌尔米特再次发问:“我待会要躺进去吗?”
“是的。”
“然后呢?”
“我不知道。”凯乌尔说。
他还戴着头盔,呼吸格栅的变声功能则被关闭,因此,乌尔米特清晰地从那句话中听出了一种清晰的笑意。
终末之子别无他法,只得压抑住了追问的冲动。他很清楚,就算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如果一个暗影骑士告诉你他不知道,那么,他就是真的不知道。
乌尔米特从未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谎,就算是对待理应遭受唾弃的叛徒,他们也会尽可能地保持诚实
有意思的是,很多时候,这种诚实反倒在审讯中大放异彩。
但我宁愿你对我说点谎。乌尔米特心想。
十二分钟后,那口铁棺被智库们立了起来,沉重的棺材盖也被缓缓地推开,内里一片暗红,看上去仿佛干涸的血迹。
乌尔米特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除自己的武装,甚至连挂在腰间卡扣上的头盔都没有放过。一个看上去呆滞无神的机仆用自己被改造后的双手将它们一一接过,然后就消失在了愈发寒冷的浓雾之中。
望着它远去,终末之子平静地收回了视线,走向那口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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