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激动:“曾祖故去已百多年,小人是蔡颐的四代玄孙,蔡顺官。”
“故去……”
女人揉着眉心,半天,眼神才清澈下来:“你刚才,从哪里来?”
“自天舶司来,些许俗务,恐扰娘娘圣听。”
“你们先起身来。”女人话音刚落,一股柔和的力道将阎姓伙计连同蔡牵托起来,她盯着蔡牵,朱唇轻启:“天舶司上,如今是何等情形?”
“一些凡俗争端,和迎接娘娘比起来不值一提,小人算是功亏一篑,倒也无妨,日后自有计较。如今天舶司上,想必是那天保仔一家独秀的时候了。”只是
“你说……天保仔?”
蔡牵一番口舌,那女人听完,才迟疑地开口:“蔡先生……”
蔡牵闻听如遭雷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火鼎婆这才改口:“唔………蔡……小蔡,你能不能把那位天保仔,请来和我见一面?”
……
盟主既定,可麻烦事还一大堆,福临催得紧,要赶紧发兵。几方大海盗就算没当上盟主,也不可能把他们踢到一边,各家诉求,兵力安排,粮草,分赏,诸如此类,都要仔细商讨。
郑秀儿已经一夜未眠,实在是熬不住,小女孩要强没吭声,李阎注意到了,叫老古带她去睡。他刚吩咐完,眼角瞥见远望海面的林元抚,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林老,你也费神了,不如先去睡。”
日出时,老头子瞳子火焰一般,他眨了眨眼,又平复成浑浊。李阎瞧见,不可察觉地眯了眯眼。
林元抚揉了揉眼睛,嘴里叹气:“唉,天高皇帝远,我这两广总督,是入了花果山的太白金星,谁也不把我当回事啊……”
“我听说,你这些天,一直教秀儿读书,哈,她长在我们这帮泥腿子里,能叫您这样的大学问人教书,秀儿是好福气啊。”
“此女有日月凌空之资,是块好苗子。”
老头咂摸咂摸嘴,不再言语。
“福临说得明白,叫蔡牵连同文书带赎金先给了我,我才会出兵打红毛。我这两天就能把钱拿到手,只是,眼下也没处放你师徒二人,等我们打跑了红毛,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福临答应你们什么了?”
“哈哈。”
“呵呵”
两人都是一笑。
“跟你们呆久了,我都带了一点狠气,有时候我就想,福临出赎金,还不如叫你们灭了我的口呢。”
“官都有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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