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龙虎旗牌,每一道都是由数十万刻的龙虎之气铸造而成,本是破除一切外道的重器,有牵引天机的妙用。但是如今天道蒙尘,一百零八道龙虎旗牌镇压邪祸足足一甲子岁月还多,早有部分邪祟之气淤积其中,难以排解。一旦离位,两京十三省的邪祟,只怕立即都要冒头了。”
道士说着,将旗牌递给李阎,指着玉质旗牌上面的红色说道。
李阎接过来剑匣,冲道士之言不时点头示意。
那道人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李镇抚上路,若还需要人手,我天师道在广宁,也能抽调一些道童随行,就算帮不上忙,铺床叠被,洗衣烧水也还得用。若是碰上些匪夷所思之事,或许还能帮上忙。”
“道长说笑了,我是去护送国器,又不是游山玩水,仆童什么的,还是算了。”
李阎婉言谢绝。
道人也不坚持,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这令牌出自我龙虎缇骑北镇司,沿途调用几个捕役乡军,还是没多大问题。这一路上,还请镇抚多多小心。”
李阎把令牌夹在腰带上:“有劳道长。”
送走了这名道士,李如梅才开口:“你什么时候上路?”
李阎想了想:“我想,明日清早再动身。”
“我本该送你,只是转念一想,大张旗鼓反而不美。也就作罢了,这样,今晚你就住在我府上,明天一早,我差人送你离开。”
李如梅颔首。
李阎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大人,卑职有几名袍泽弟兄,这些年在广宁卫当差,一直没再见过,卑职想……”
“哦,也对。”
李如梅一拍脑袋:“我倒忘了,你去吧。另外,我送你两样东西,你一并带走。”
说着,他站了起来,冲李阎招手:“随我来。”
李阎依言,被李如梅领着,一路到了马厩。
“你来看。”
李阎顺着李如梅的眼光看去,那是一匹体态庄严的高头大马,通体黢黑,四蹄雪白,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亮入火炬的眼睛,仿佛通了人性似的一般。
更让人惊讶地是,这马的食槽里,是猪肺羊肝这样的血食,而非草料豆料。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马和你还有一段渊源,当初在壬辰,出了桩怪事,有匹战马不肯吃草料,只吃生肉,还昼夜咳血,日渐衰弱。马夫以为这马得了疯病,请兵卒宰了它,没料想那疯马大闹马场,还踢死了几个兵,最终被乱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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