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取来笔墨,只见胡三笔走龙蛇画出一条墨迹淋漓的蛟龙,随后取了钢刀,自画中取了肝脏,又画一只五彩金凤,再剖开金凤取了胆囊。
柴玄肉眼凡胎,不识得关窍,被胡三生这手法术震慑的久久说不话来。
后厨拿了龙肝凤胆做成炒菜,又端上了桌。
柴玄看着桌上的菜,眼珠一转,突然站了起来:“先生,我有一桩要紧的心事不吐不快,若是先生答应,我愿为先生引荐,一同去京城面见当今万岁神皇帝。”
胡三生不慌不忙:“不知道,柴大人有何心事啊?”
柴玄竹筒捎豆子,把早晨李阎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他想贪墨飞雷马的事,只是一笔带过,重点是李阎如何跋扈,如何弄浪翻他的船,如何戏耍于他。
“我好心好意救他的马,我不求回报啊先生!同朝为官嘛对不对!他不领情就算了,我不过是叫他认仔细些,别认错了别家的马,他居然甩脸子就走了,还依仗法术戏弄于我,一提这事我,我,我就委屈。”
柴玄一脸哀楚。
胡三听罢,做沉思状:“此事,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
柴玄听了直诉苦:“诶呦我的胡先生,我与他素不相识,我干嘛诋毁他呀,你看看我这船,我撕坏的帆布还没下呢!”
胡三闭目掐算,突地一睁眼,放下酒坛冷然道:“柴监正,你我朋友之谊已尽,日后,不要再和别人说见过我,告辞!”
说罢,他居然转身就要走。
这下柴玄傻了眼:“别别别呀,胡先生这是怎么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老别……”
胡三转身,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我刚才用梅花卜算,分明是你贪图人家的宝马,居然还颠倒黑白,试图诓骗我。简直岂有此理!”
柴玄当即一盆冷水浇下,对胡三海外活神仙的身份再无半点怀疑,他看胡三要走,急忙过去,好话说尽,伏低做小,这才劝下了胡三。
“哼。”
胡三脸色闷闷地坐下。
“先生教训地是,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贪图人家的马。”
柴玄垂头丧气,不料胡三却突然道:“你还算有悔改之心,而且那李镇抚不分青红皂白就弄坏你的船,他也有错,你若肯补些金银,也不是没有让他把马补偿给你的可能。”
柴玄一下子从十八层地狱到了三十三天,他张着嘴:“先生此话当真?”
“……”
胡三故意沉吟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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