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地乱转,非但没有跳出相簿,反而往回缩了一缩。
金伯清冷哼一声,伸出干枯的手掌抓向“耻见污”,那花旦悲愤地大叫一声,只见一团青色水袖从相簿中伸出,如同密林大蟒似的,缠绕住金伯清的脖子,俨然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李阎见了一惊,出手如刀劈在水袖上,谁知道触感却又滑又韧,完全戳不破它。耻见污瞧出破绽,打蛇随棍缠绕住李阎的胳膊,紧跟着无数水袖漫舞喷薄,把李阎缠成粽子一样密不透风。
金伯清大惊失色,可还没等他作出反应,一道红眉白羽的鸟身少女的从李阎身后浮现出,顷刻间又化作李阎的样子,虎头大枪堪堪刺穿了水袖,耻见污惨叫一声,皱巴巴的脸谱被挑在枪尖,拉莱耶水虎们急匆匆地在虎头枪尖上环绕出一个青铜色的鱼球,撕咬起脸谱来。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金伯清老眼昏花,还没反应过来,“耻见污”就被吞吃干净,他也没再衰弱吐血,脸上回光返照,涌起一点血色来。
“好,好手段。”
他连连称赞李阎,脸上夹杂着庆幸,感激,挫败的颜色。
“见笑了。”
李阎一手刀没有劈开耻见污的水袖,虽然无伤大雅,却让他又想念起过去环龙还中用的时光,只是如今他还能看得上眼的冷兵器,实在是不好找了。
拉莱耶水虎连吃了金门三张脸谱,非但没有满足,反而越发暴躁,被李阎收进水君宫时,甚至还有些不情不愿。
屋子里一地狼藉,只有金门先祖金崇文的铭旌孤零零地挂在中间,金伯清神色难言,不知道独自回味着什么。
他出生在战乱年代,前半生辗转流离,最终光复门楣,又在花甲之年,独辟蹊径悟出“画眼秘术”,没想到反受其殃,今天又被人轻松破去,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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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阎扶着金伯清走出房间,金伯清拉着李阎的手:“小李同志,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按着过去请大陆同志的习惯,专门请师傅做了正宗的淮扬菜,你今天就留下吃吧?”
“老爷子,我这儿还有点要紧事,实在是不方便。你得体谅。”
金伯清见李阎脸色不像敷衍,开口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是经济上,还是别的,你尽管开口。”
“不用了,您不怪我不能留这儿吃放就好。”
“女人?”
李阎一抿嘴,暗骂金伯清人老成精。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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