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经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困惑的望着摄像头:“我完全对心理治疗领域毫不了解啊。我个人没有任何相关的学术背景,甚至连应该怎么着手都不清楚。”
树懒先生建议他接下这个任务。
能获得大艺术家简·阿诺的友谊是从任何意义上说,都很珍贵的机会,所以他才来了。
但如果没有明确的指示。
自己这个外行应该画些什么呢?
“猫女士,很多人都有一个误解,把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当成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盲盒,好像一种能够操控精神的奇妙巫术。”
“一个充满痛苦的抑郁症患者来到我的诊室,敲门坐下,四十五分钟后,在他留下一张1000美元的支票做为巫师施法的礼金后,一个全新的愉快灵魂经过了这个盲盒的洗礼,哼着歌走了出去。”
“而我——”
金安庆用指尖点向自己:“而我是那个掌握着高深的洞察人性的智慧的人,那个让所有魔法发生的人。在外人眼中,哪怕我随口的一声‘嗯哼’或者一个哈欠,也带着意味深远的禅意。”
“难道不是么?”
顾为经好奇。
心理医生在缅甸还是相当稀罕的行业。
这个国家穷的要命,医保覆盖不足。
绝大多数人即使发高烧都未必舍得去大医院看医生。
心理问题在他四周的社会共识里,更像是那种发达国家的少爷、小姐才有空关注的软弱富贵病。
心情不好挺一挺就过去了。
就算是受到了重大的精神打击,按照民族习惯,缅甸的居民也会往往诉诸于宗教安慰。
在一个佛教国家里去寺庙里烧炷一百缅币的轻香,在蒲团上磕个头,比看心理医生,要物美价廉的太多。
心理医生这种职业,在顾为经的固有认识中,还是相当高端且充满神秘感的。金博士的形容概括的非常准确。
“当然不是。相反,这是一个很经典的刻板印象。”
“我每次新患者开始咨询以前,我都会明确的告诉病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要加一个定语。那么相比于绝大所数没有受过训练的人,我更加富有经验,富有耐心且擅于倾听。可我依然还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惊天魔盗团》里,能把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控制的催眠大师。”
“那些把我当成魔法师的人,真应该看看我在离婚法庭上的狼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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