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溺死之间,被酒井小姐又给捞了上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若没有这次唐宁女士的采访,那么赤裸裸刺进去的把心结挑了出来,顾为经或许还要很长时间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心理问题。
这种负面情感并非唐宁赋予的,本来就从在于他的心间,曹老的这位女弟子只是巧妙的插了根引线点燃而已。
它原本会积攒、积攒、积攒……
直到在某一个充满压力的关键时刻,再轰然爆发。
情绪炸弹,炸了,哭了,也就宣泄出来了。
越是深埋,摧毁心理堤防汹涌而出的时候,便越是猛裂。
这次的爆发,只是差一点摧毁了顾为经绘画的勇气。
若是再深埋多年,或许就会变成一颗物理上的血淋淋的子弹,一声十年后轰然炸响的枪声。
就像影响毕加索一生的那位艺术家朋友,就像梵高、本雅明、海明威、福斯特……就像Louis troy所开出的那颗猩红之花。
一如所有艺术界的惨剧。
或许冷静下来,回想发现根本没有啥大事。
然而瞬间的自我否定,足以摧毁天底下最勇敢的人。
即使海明威这样的硬汉中的硬汉,在某一刻觉得灵感消退,认为他再也无法写出《老人与海》这样伟大的文字的时候,也会绝望对自己举起了猎枪。(注)
(注:海明威的悲剧众说纷纭,无法接受灵感消退说只是其中一种解释。)
“不许画。”
酒井胜子又轻拍了一下顾为经的脑袋,轻笑了一下:“两种?和我说说另外一种想法。”
“另外一种啊。”
顾为经扯了扯嘴角:“我脑海中另外一种念头,便是什么也不做,就想这么一直躺下去。这么被你抱着,我就觉得很温暖,也很平静。想要躺到时间的尽头。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也很舒服。”
情绪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事情。
不久前。
他站在35摄氏度的阳光下,满头大汗的画画,却觉得寒冷彻骨,有一种从心底蔓延出的凉意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此时此刻。
顾为经全身上下都被冷冰冰的湖水所浸过,他却觉得很暖,温柔的阳光似有实质的轻纱一样披在他的身上。
他躺在酒井胜子的怀里,宛如躺在软棉棉的海绵之中,暖意要从体表一直渗透到骨头缝之中。
有这么阳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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