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姑娘,你跟妈妈害羞个什么劲啊,都说了,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阿莱大叔望着远方酒井小姐和她母亲打闹间走远,就在顾为经旁边问道:“你要回家吗。”
“不,我们去孤儿院,先把茉莉送回去,我今天……也想向一位前辈敬一杯酒。”顾为经回答——
月光从窗外洒入孤儿院小画室的房间内。
顾为经独自一个人站在窗边,端着一杯热茶,就着城市的夜色,端详着手里的童话书。
【高贵的艺术品无法被评论家所诉说,它自会说话。高贵的灵魂亦无法被尘世所约束,她自会寻找自由。】
他轻声读着《小王子》扉页上的赠言,手指从扉页上的蓝色墨水间抚摸而过,似乎能感受到树懒先生钢笔笔锋从纸页的纤维纹理上沙沙写过时的感觉。
顾为经从小就很多次的见过源于《油画》杂志的美术格言。
登录油画杂志的官网时,也能在WEB主页的角落处,看到这句向K.女士致敬的德语版落款。
初看时,顾为经觉得体会寥寥。
等到和《油画》杂志产生了分歧和矛盾以后,他甚至觉得这句话矫揉造作。
和它们理事长布朗爵士为人处事的方式比起来。
这种印在每一本杂志封底上标榜自己杂志社格调的冠冕堂皇的格言,很有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感觉。
他觉得树懒先生把这句话送给自己,既是鼓励,也肯定是出于对《油画》杂志社的幽默讽刺。
距离顾为经今年的生日还有几周时间。
经历了植物园里的痛苦抉择,在这个四月份的春天,顾为经依然在心灵上的成人礼间,悄然长大。
现在再回看这句赠言,细细品味。
又是一种别样的滋味。
大概。
树懒先生把这句话送给自己,并非是为了讽刺《油画》杂志社吧?
这也是一种“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的劝勉和抚慰,只是他在真实的经历了内心的醒悟和蜕变以前,他过于青涩而没有读懂而已。
抽出他对《油画》的主观恶感。
别的不说,至少一家艺术评论杂志在一百年前建立时,能以“高贵的艺术品无法被评论家所述说”为立社的格言,也是真的很有气魄的事情。
顾为经笑笑。
画室的角落处就放着他最近的一张临摹好的《雷雨天的老教堂》。
他看着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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