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的方面说,她是火炬。
这钱挣的不逊于霍元甲在擂台上打败的那些英国大力士的意义。
这钱挣的功德无量。
唐宁从来都没有在曹轩面前,掩饰过她渴望成功和物质财富的野心,也从来没有一刻认为过,曹老会因此而对她不满。
可是……
就在她认为自己即将迎来职业生涯最璀璨,最华丽的转身的节点上,却被父亲般的人物,亲手扯了下来。
天底下还有比被父亲背叛的女儿更糟心的事情么?
唐宁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因此,她也恰如一位愤怒的女儿一样,向父亲发了脾气。
唐宁不知道曹老被谁灌了什么样的迷魂药。
此刻她心中的老师就仿佛那些沉迷于保健品被人骗的七荤八素却还疏远儿女,对她正确的建议充耳不闻的固执东夏愚夫愚妇老头子一样。
完全无法理喻。
只是让曹老执迷不悟的不是保健品公司忽悠的什么能包治百病、长生不老的仙丹妙药,而是一个所谓的“绘画天才”。
一个人太盼望某些事情,反而就会因此被遮蔽了眼睛,只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事情。
患病的老人,太过希望健康,所以才会被拙劣的骗术骗的倾家荡产。
曹轩年级大了,太过希望能够将整个东方艺术再往推一把,所以才偶尔看到一个小孩子绘画的闪光点,就误把反光的玻璃片当成了夜明珠般稀世奇珍。
人老了,其实挺可怜的。
这是人性。
和身份无关。
唐宁不恨曹老,但她极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欺骗曹老感情,叫做顾为经的年轻人。
出现在一个他根本配不上的位置上,受到不属于他应有的关注。
这就是他天大的错。
更让她生气的牙痒痒的是,曹老一句话就把她几年的画作全捐了。她明天就要反回伦敦,赶紧重新安排画展,该撤展的作品撤展作品,重新策划审定美术展的规模,以匆忙止损。
她今天晚上跑过来,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劝说老爷子脑子清醒一点。
谁知又被老杨像门神一样挡了回去。
曹老这次似乎根本不想见她的面,连电话都懒得接,只写了一封信让老杨交给她。
唐宁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唐老师啊,曹老爷子休息了呀。要不然您再和老先生约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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