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真的很了解自己的老师。
她拎起一边的爱马仕提包,转过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小宁,何必到了如此地步呢?”
曹轩没有挽留,只是对着墙壁,幽幽的问道。
唐宁顿住脚步。
“老师,你有胸怀天下的圣人之心。你在讲台上讲爱,和我说慈爱与宽仁。你对顾为经当然有爱,不惜在全天下人面前,夸他代表了下一代的未来,也不惜把我的面子丢给他,让他去踩,还写一幅字给他。可是……您给我的爱,又在哪里?”
她的声音冷的像冰。
“您其实一直都很清楚,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不是么?”
女人的语气哀伤。
老师谈了那么久的顾为经。
可今年本该是她艺术生涯腾飞的起点啊!
她孕育了十年,准备了十年,才得到了这个化茧成蝶,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唐宁无比需要名气,也无比需要金钱。
曹轩难道不知道这点么?
他明明动动手指,就能推自己一把。
偏偏就在这个时间点,老师竟然动了再收一個弟子的念头,要剥夺了她头上关门弟子的光环,又三言两语间,就把能带给她大量资金来源的个人大展砍了一半展位,和全部的金钱收益出去。
她连拒绝的空间都没有。
“亲爱的老师,我需要的难道是一封讲大道理的信么?”
唐宁嘲讽的笑笑。
她要回去了。
她现在至少有大几百万欧元的资金缺口。
与其听老师训斥。
不如在【CDX&唐宁画廊】因为筹集不到资金而搞出尚未开业就宣布破产的世纪大笑话以前,多给富豪朋友们打几个电话,搞不好还能拉到几百万英镑的投资呢。
她推开大门。
身影消失在了奥地利深深的夜色之中。
老杨看了眼表,从衣架上拿了外套,也跟了出去。
空荡荡的壁炉边,只剩下了杵着拐杖的老人。
曹轩似乎没有察觉到女学生的离去,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紫藤花。
半晌。
老人轻声对自己说道。
“日暮途远,日暮途远……”
他闭上了眼睛,仿佛是一株因年迈而慢慢枯萎的老树。
——
唐宁在房屋灰色的门阶下站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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