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乐颠颠的好似要抽过去。
酒井大叔会拍打着肚皮,向老婆表功。
而布朗爵士或者伊莲娜小姐——尽管这件事和他们没什么直接关联,社交场合闲聊提及的时候,大概也会忍不住微微侧目。
毕竟对比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
好比《油画》杂志的编辑们一年中需要报道的各大顶级艺术展,见过的参展画家无数,身边名流云集。
一般意义上的成功画家采访的实在太多,让他们神经敏感的阈值被提的很高,写评论文章时一眼扫过去,对着绝大多数名字,都麻木的提不起任何兴趣。
然而如果是一位十八岁的参展选手,混在一群大叔大婶、白胡子老头和拄拐杖的阿婆之中,这就像是一幅作品卖出过100万美元的大画家,混在一大堆均价10万美元的画家之中,还是能被编辑们一眼就注意到的。
特别的人,自然能吸引更多的好奇目光。
无论是一画百万,还是年芳二九,在常见的国际艺术节上,他们都能算的上是少数中派的少数派。
都很不常见。
都足够的特别。
顾为经用手掌摩挲着期刊厚实的封面。
这应该是他目前人生阶段,靠着自己的努力所获得过的最大成就了。
《亚洲艺术》上刊登一篇文章、拿到去新加坡参加国际双年展的入场券,以及获得了Scholastic出版公司的「写作与艺术大师奖」。
这三者之间到底哪个难度更高,含金量更大,好比关公战秦琼。
一者是通俗艺术路线,一者是严肃艺术路线,一者是艺术学者的路线。
不是一个赛道没有办法放在一起比较。
若是一定要比的话。
用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竞争激烈程度为基准——
考虑一下高端期刊封面论文的竞争难度,考虑一下参加画展的名额的竞争难度,再衡量衡量,它们双方所分别隐含附带着的对个人职业地位的提升幅度。
要是顾为经能在新加坡双年展上获奖的话不太好说。
仅说目前。
把在《亚洲艺术》期刊上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发表一篇文章和入围了国际双年展主展区两件事放在一起比较。
前者可能才是含金量更高的那个。
靠着这一篇论文,就应该就能为顾为经刷开世界上所有大学的校门。
他就算从此什么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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