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Vons——Von,即姓氏“冯”。
姓氏中含有这个中间名,在过去的几百年中,一直是中欧最有代表性的上流贵族们的象征。
“今天你要在宴会上见到的那个人,那位伊莲娜小姐,你要明白,即使法律强制性的去除了她原本名字里的VON三个字母,她依然既是VONS的一员、又是Fonds的一员,她依然能以伯爵的身份,参加欧洲各个王室的私人酒会,在歌剧院里有自己家族专有的包厢,胸口挂着VIP贵宾卡,出现在各大展览中。在旧欧洲的土地上,有些高人一等的贵族传统,那些三、六、九等尊卑贵贱,从来不是隐去了姓氏与爵位,就能真的隐去的。”
老杨笑了笑。
“我曾在伦敦混迹过多年,在如今英国的酒吧里,听说你有王室血统,就算是非常犄角旮旯的血统,或者和某某爵爷沾亲带故,就算你只是一个送外卖的屌丝,依然是会有人举杯向你敬酒的。他们会觉得你生来就特牛逼。”
顾为经略微有些不快。
老杨的话让他不快。
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和他讲这些事情。
但他并没有轻易的在脸上流露出自己的不满。
“明白了,但不过是一场宴会而已,想来,我们也不是为了和公爵夫人滚床单去的。”顾为经只是轻轻的笑笑,“我和那位伊莲娜小姐,最大的交际,也不过应该只是能说上几句话而已。甚至连说句你好,都未必有机会。所以……不管她是FONDS、VONS还是SAILORS,都应该和我——”
“有什么区别呢?”老杨手搭在顾为经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
顾为经拧了一下眉头。
“无论你是想和公爵夫人滚床单,想获得贵人的赏识,或者是获得伊莲娜小姐的善意,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一切,不全部都只与权力相关么?不管你能做的是和伊莲娜小姐说几句话,讲段子逗她笑,还是只能远远的朝她笑一下,所谓衣冠楚楚的上流宴会,不都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地方么?”
“或喜欢、或不喜欢,你真的能不在乎对方是FONDS、VONS还是SAILORS么?正如或喜欢或不喜欢,她又真的能不在乎你是FONDS、VONS还是SAILORS么?”
镜子里的老杨,朝顾为经轻轻眨了眨眼睛。
顾为经愣了一下。
这一刻。
镜子里曹老的私人助理油乎乎的脸上,眼神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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