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票,坐在歌剧院的第一排看音乐剧,享受全场观众的起立鼓掌和台上演出人员的鞠躬致谢,以艺术的保护人自居。”
“而你——你说了一大堆关于什么展览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策展人大叔用手指轻叩着酒杯的杯壁。
“你能带给我们什么?在开口求人之前,人应该明白自己带给对方的价值在哪里。”
顾为经和策展人站在阳台边,年轻的艺术家和知名的策展人沉默对望,他们沐浴在新加坡海边潮湿的夜幕里。一如很多年以前,在苏格兰海边潮湿夜色中,办公室里年轻的策展人和知名的艺术基金账户的管理人员沉默的对望。
唐克斯大概觉得顾为经已经领会了他讲这个故事蕴含的精神。
英国大叔把已经喝空的香槟杯放在身侧的窗台上,双手一起支撑着栏杆。
“两天后,我带着一个信封坐上了返回邓迪的火车,怀里拿着一个信封,信封里放着一张西敏寺银行5000英镑的支票,以及一个承诺。承诺重新设计展览,把展览的一半空间用来展示苏格兰本土的羊毛纺织品。”
后来,唐克斯才知道,原来对方和本地的苏格兰绵羊养殖联合会,一直以来,都有长久的合作关系。后者也是基金会的赞助大户之一,希望在各种项目之中,为自家羊毛类商品做文化推广。
“基米,就是那天我遇上的大叔的名字。我们之后一直保持着联系,再到后来,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那天我并没有被基米要挟,放弃了艺术尊严的感觉。我知道其实他并不需要我的展览。真的,那种小展览对基金会的规模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可能连本地街头晚报的最末一版都未必能上的去。但我需要他的钱。”
唐克斯的声音很宁静。
“更重要的是,那天,那场十分钟的谈话,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一切都是有价格的,包括一滴水。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礼物,你想要获得什么,你都要付出相应的价码。你需要给别人带来他们想要的东西,别人才会愿意为你提供,你需要的东西。”
策展人唐克斯低头哼哼着的歌,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空酒杯,宛如一首节奏听上去有些变调的苏格兰民歌。
“四年前的七月份,差不多就和现在差不多的日子,基米去世了。我一直以来都很悲伤。正是他那天的指点,他那天的审问,才让我能够在这个行业里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国际双年展的联合海外策展人。”
“世上每一个脏破衬衫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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