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既是忠敏公保举的,自也当是忠臣!”
冯景立刻从赵煦的话中,品出了点什么,当即条件反射的躬身:“臣愿为郡王殿下牛马走,惟愿贱躯先填沟壑!”
这就对了!
赵煦要的就是冯景的认真。
所以,他才会绕一大圈,去提冯景的保主。
所谓李忠敏,就是李舜举。
元丰五年战死于永乐城,殉国后追谥忠敏。
这位内臣,在九百多年后,还有着文物传世。
就是泰山的白溪白龙池石刻。
在新世纪的时候,赵煦还去看过,保存的不错!
在大宋,保主和保举人之间,是密切联系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为过。
而赵煦知道,冯景视李舜举为父。
他才会特别提起李舜举的名字。
这就好比新世纪,老板想要员工加班,却又不想给加班费,就只能画饼或者PUA。
现在的赵煦,没有权力,甚至连金钱也没有多少!
就只能拿冯景视为再生父母的保主来激(威)励(胁)了。
“善!”赵煦观察着冯景的神色,微微颔首。
虽然上上辈子,冯景已经用他的生命,证明过他的忠诚。
可终究如今形势不同,情况也不同。
赵煦需要确保冯景严肃认真,这关乎他的后续计划,也关乎他自身的安危健康。
“我有两件事情,要拜托爱卿去去办!”
“郡王殿下但请下令,臣万死不辞!”冯景深深一拜,严肃的说道。
“第一件事……”赵煦伸出一根手指来:“卿去替我,从资善堂中取来笔墨纸砚和佛经来!”
说到这里,赵煦眼眶微微发红,深情的说道:“父皇卧病,身为儿子,我却不能亲侍汤药于御前,已是不孝!”
说到这里,赵煦就轻轻抽泣,哽咽起来:“为人子,不能侍汤药,也就只能为父抄写经文,向神佛祈福了!”
冯景和周围的宫女、宦官,全部躬身说道:“殿下纯孝,必感动天!”
冯景更是说道:“臣这便去资善堂,为郡王取来笔墨纸砚及经书!”
延安郡王主动要求为官家抄录佛经祈福。
这是最大的正确。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挡。
不止如此,冯景还知道,他必须将这个事情高调的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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