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而卿擢自仁祖,辅翼皇考,功显于当代,必流芳于百世……贤者常劳,德者常忧……”
“朕闻范文正公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王安石听到这里,总算听明白了。
感情,这是小官家看他在江宁天天游山玩水不爽了,要给他找事做?
果然!
童贯很快就背到了戏肉:“卿为天下之臣,名望领袖于当代,当用孔子之故事,开子夏之风,倡经学于当代,传文脉于百代!”
王安石听完,面朝汴京再拜:“臣恭奉德音!”
然后,他站起身来,看向童贯。
童贯赶紧从自己怀中取出那本用绸缎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的小册子,躬身上前,呈递上去。
王安石郑重的接过来,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看向这个年轻的内臣。
“内侍是天子身边近臣?”
童贯摇摇头:“下官怎有这等福分?”
“那内侍是?”
童贯骄傲的抬起头,挺起胸膛,第一次勇敢的直视王安石的眼神:“下官在武信军节度留后、提举交子务李公以及石都知门下用事的。”
“李宪?石得一?”王安石问道。
童贯点点头。
“哦!”王安石想起一些往事,对童贯微微拱手:“此番辛苦内侍了……”
“不敢,不敢!”童贯立刻拜道:“为天子办差,是下官几辈子才修得的福分。”
“下官差事已经办成,不敢叨唠司空,乞告退……”童贯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很高的,见王安石露出思考的神色,他当即再拜告辞。
王安石点点头:“内侍慢走。”
童贯亦步亦趋的退出书房,门口,王安礼已经在等着他了。
“辛苦内侍了!”王安礼将一块沉甸甸的金子,塞到了童贯手中。
“不敢!”童贯一掂量,吓了一大跳,连忙还回去:“下官何德何能……又有何功劳,受相公这般重礼?”
那金子少说也四五两重了。
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应该拿的份额。
童贯很聪明的,他知道,这金子不好拿,拿了烫手。
王安礼微微一笑,将金子反塞回去,道:“此乃给内侍的谢仪,谢内侍前日遣人知会一事……”
两天前,正是童贯派人通知的王安礼。
童贯摸着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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