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熙州站稳脚跟了(熙宁四年六月到熙宁五年七月,王韶进军抹邦山,并在这里击败木征、瞎药(包家兄弟,从此宋军在熙州站稳脚跟)。
而一个健康的王韶,总共才几年?
其次,此事使得党争向着极端化发展。
事实已经证明,旧党的人,为了阻止变法,是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甚至不惮于用欺君的手段,不惜蒙骗天下。
他们为了赢,已经不择手段。
王安石和他的新党盟友们,也只能加速跟上。
新党、旧党之间,从此再无互信。
哪怕到今天,李清臣、安焘、邓润甫这些新党执政,在和吕公著、李常、傅尧俞集议的时候,也依然不得不防着对方,也依旧不敢相信他们。
这就是,赵煦想方设法的要拜韩绛为相的原因。
韩绛这个裱糊匠,是新党能相信(他是熙宁变法的传法沙门,在新党眼中是自己人,同时他还取得了王安石的支持与谅解。),旧党也能信任(韩绛出知地方后,一直是中立派,而且其与吕公著、文彦博等人都有着香火情,更和范纯仁、范纯粹、吕大防等旧党青壮派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信任这种事情,在政治上太重要了。
若不是韩绛拜相,信不信,如今的朝堂上新党、旧党的人,早打出狗脑子来了。
哪里还会和现在这样肯捏着鼻子合作?
扯远了!
赵煦收敛心神,看向自己面前趴着的李宪:“都知所言之事,朕也曾听皇考说过。”
“李师中为了党争,罔顾社稷,李若愚等狼狈为奸,延宕军国大事,皆曰可杀也!”
说着,赵煦就有些咬牙切齿。
只恨自己不是大汉天子或者大唐天子。
不然,他就可以下诏,将当年相关参与者,全部挖出来鞭尸,并将其全家统统流放!
奈何,他既不姓刘,也不姓李。
他姓赵,赵官家是不能做这种事情的。
因为权力基础和统治法理不同。
而且,他的大宋,是拍马也赶不上汉唐!
以至于,在现代有弱宋、大怂、挫宋的诨号!
挨打就要立正!
赵煦的态度是很端正的。
在庆宁宫醒来的那一天,他就已决心,不再让后人唾骂大宋。
为此,他可以牺牲一切,献祭所有。
哪怕这个代价是,他的子孙被关进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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