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抱着这马大姐的儿子,在这旷野空阔之处,尽情地舞蹈起来,舞姿之曼妙,什么回风舞雪,无论如何形容亦不为过。
好花影影绰绰地觉得,这中年妇女与人世之女巫有些类似,也只有这女巫敢抱住这马大姐的儿子,其他之人,碰到这马大姐的儿子,因为其是已死之人,这得多寒碜,断不敢去抱的,只有这女巫,此时抱住了这马大姐的儿子,虽然是被咬了一口,却并不害怕,相反,似乎咬了自己一口,这便是对自己天大的恩赐,不然的话,亦不会哼起了小曲来了。
当然,好花之此行,亦断乎不在此,此时看了看这女巫抱着这马大姐的儿子,一时前行,得去把自己的丈夫找回来,之前看到的人声称是自己的丈夫,可是好花知道,此不可信,想必阴间亦颇多骗子之流,想冒充自己的丈夫与自己寻欢作乐来着,可是自己并非傻子,对此等伎俩,自是看得十分之清楚,那人断非自己的丈夫也。
对于人间那位丈夫,好花一时之间,当然也知道是冒充的,不过看在他长得与自己丈夫有几分相似,这便饶过了他,不作计较,此次之回娘家,在路上碰到如此之事,本来不打算上轿子来着,因为知道不妥,却因为对丈夫的思念,此时不要说上轿子了,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不然的话,亦不会钻进那顶轿子,糊里糊涂地来到此地。
可是,放眼望去,四海茫茫,丈夫到底身在何处,为何知道自己到了阴间,亦不来迎接一二,这不是辜负了自己的一片深情吗?好花这便坐在路边,幽幽哭泣,念及丈夫之绝情,一时颇有怨言,甚且打算回去算了,反正人家也不待见自己,纵使是自己情深似海,又有何用?
此时本来是想逃离此处,却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那个女巫,抱着马大姐的儿子,出没于荒野,时隐时现的,踪迹之诡异,居心之叵测,还真非好花所能预料。不过既然碰到了此事,一时之间,这便开始嗔怪自己之不该踏入阴间,纵使对丈夫情深似海,亦不可打破人世之伦常,无端闯入禁地,这要是让人知晓,自己是如此一不守规矩之人,得多尴尬哪。
既然闯入了此地,一时之间,想回去,这便不成,况且碰到了此人,似乎有求于自己,可能是想让自己喂马大姐的儿子奶水吧,不然的话,女巫亦不会跟着自己。但是,好花早已步入中年,这奶水之事,一时也是没辙,却在此时,断不敢一口回绝,否则得罪了女巫,亦不是个事,甚且对自己的丈夫亦有所不利,唯今之计,只好是与之周旋一二,无论如何得想个法子,让此女巫远离自己,莫要如此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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