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旦热闹起来,难保景致摩不起疑心。
布设完法阵屏障,赵然悄悄溜到东首花坛旁的第四间房外,见左右无人,轻轻推了推门。门竟然没有关死,赵然毫不客气,闪身进屋。
床榻上倒着的那位倏然起身,疑惑间看清了来人,脸色顿时黑了:“赵致然?”
“杜方丈一向还好?”赵然抱拳稽首。
杜腾会脸冷了下来:“你不敲门就擅闯而入,什么意思?”
赵然自顾自坐到桌旁:“不敲门,当然是怕别人听到、看到,尤其斜对门的景监院,他要是看到我来找你,不仅对我不好,对杜方丈同样不好。”
杜腾会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赵然道:“杜方丈息怒,我也是不想把咱们之间的关系搞得很僵,这才过来看望看望方丈,何必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式呢?你毕竟还是我的上司,我也是你的下属,下属关心一下上司,这也题中之意,情有可原嘛。”
杜腾会怒意稍减,脸色慢慢平缓下来:“你还知道是我西真武宫的下属?我还以为你入了馆阁,早就忘了。”
赵然语带诚恳道:“那哪儿能忘呢?一直铭刻于心,无时或忘!”
杜腾会狐疑的望着赵然:“你关心我什么?”
赵然道:“我来关心一下老上司的前程!”
杜腾会嗤笑一声:“哈,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吧,我的前程用得着你关心?”
赵然点点头:“我的事情当然不妙,杜方丈这两天和景监院走那么近,想必是知晓了?”
杜腾会微笑着,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道:“咱们之间呢,以前是有过不快,但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也不想计较了,你是晚辈,我叫你一声致然,可好?”
赵然点头:“当然好。”
“致然,如今走到这个地步,以我的身份,也不好说谁对谁错,但我认为,其实你还是有后路的。你是华云馆的修士,只要辞了道职,回山好生修炼,谁也不能给你气受,你说是不是?何必非要搅这趟浑水呢?”
“杜方丈是真心话?”
“这个自然,当年的事情,在我看来不过小事一桩,说句推心置腹的话,我没有必要和你一介大好前程的修士斗气,你说是不是?不信你可以去问徐腾龙,甚至去问你们无极院的监院董致坤,这话我是当他们面说过的。”
“原来如此,那倒要多谢杜方丈了。”
“我的想法呢,你是真正从咱们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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