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云空向符云真请益:“方主?您看?”
符云真道:“那就这样吧,回头把案卷整理出来,报三都。”
座中的景致摩忽然起身,稽首行礼道:“符方主、桓方主、岳殿造,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符云真示意:“事无不可言,你说。”
景致摩道:“这次核查杜腾会的问题,在座那么多道友,说一句精兵强将也毫不为过,无论是总观的,亦或是下面抽调上来的,都是查案的老手。我想问诸位的是,如这次的情形,你们之前有没有遇到过?”
有人问:“景殿主,你的意思是?”
景致摩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景致摩并非专司查案出身,与各位是比不了的,但就算我这样的外行也知道,对于如玄元观叶都讲这般高道的出首举报,是一定要慎重对待的,敢于亲自出面,这说明什么?说明叶都讲非常有把握!否则谁会做这种事?谁愿意担负平白污人罪名的事?我道门没有科道言官,没有风闻奏事这么个习惯!”
这几句话扔出来,掷地有声,顿时引起众人侧目。岳腾中点头鼓励道:“景殿主有话直说。”
景致摩深吸一口气,续道:“以我的认知,就算天鹤宫杜监院没有那么大的罪责,但少部分反应出来的问题,总是跑不了的,比如私贩商货!我也不怕说句得罪人的话,单就这一条,川、陕、滇、晋、北直隶,乃至辽东,但凡边陲州府,身居高位者而不做这项营生的,少之又少!姑且不论边贸的对错与否,不谈禁令的是否可行,只说这一项,杜监院真的没做吗?我对此是抱有深深不解的。”
岳腾中道:“可如今证言一致,都否认存在此事,又当如何?”
景致摩大声道:“这便是我要说的问题,我怀疑他们串供了!”
有人冷冷道:“照景殿主的说法,那么多人全都串供?”
景致摩点头:“全都串供!”
这人顿时失笑道:“景殿主是不是过于危言耸听了?这次招上庐山的关键涉案人员十一名,全部独门独院,相关人员十八名,也尽量分开居住,光是看护监控之人就安排了五十二名,更别提云水堂还布设有法阵,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之中。景殿主居然言称他们串供,这却从何说起?”
简寂观下观虽为十方丛林,各堂各处都布设有简易法阵,云水堂也有一座。为了安置和监控涉案的相关人员,简寂观下观特地将整个云水堂的北苑全部清空,不许闲杂人等于此挂单借宿,同时将法阵开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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