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了,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得了,这篇算翻过,忒客气了您。”
金爷笑着往年轻人的方向看:“怎么样,满意了?”
年轻人露出一个浅笑,微微点头:“嗯。”
金爷又叹了口气:“不过这秦香莲唱得确实差劲,小兄弟你哼那两句我都听见了,比台上强。”
“再多夸两句我尾巴就该翘起来了。”墨非摆摆手,“人家是专业的,练过,我一个外行怎么好和人家比较。”
金爷冷哼:“这功夫一天不练只有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台上台下就都知道了。唱成这鸟样,想来平时也没好好练,该骂。”
墨非被他说得身上一紧。
这语气口吻,太像老师了。
毕业再久,遇见这种角色还是慌啊。
“舅舅,你要骂也找准人去骂。”年轻人往楼下戏台子抬抬下巴,“从这跳下去,再跳上台,抓着那秦香莲骂他不知上进只会丢人,搁这骂他又听不见,怎么过瘾?”
金爷嘿了一声:“你这小子还会揶揄我了。”
年轻人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左右我也是您亲外甥,打趣两句您也不至于和我较真吧。”
这甥舅俩氛围挺好,墨非也整不明白他们叫自己上来干嘛。
真就是纯道歉啊?
那也真的太客气了。
年轻人看了墨非一眼,朝他点头打招呼:“还没介绍,我姓张,张拾久,弓长张,拾取的拾,长久的久。”
墨非一听,自我介绍他擅长:“我叫墨非,黑土墨,是非的非。”
金爷在边上一听就乐了:“哪有你这么介绍自己的?没一句好话啊。”
“我说得漂亮不代表我就是好人了是吧?”墨非振振有词,“能听明白比什么都强。”
张拾久和金爷都点头认可了这话:“是这个理。”
“墨先生是外地人?”张拾久又问道,“来这旅游的吧?”
墨非摸了摸脸颊:“很明显吗?”
“倒不是明显,愿意来这地方的本地人基本都是熟脸,生人八成都是游客。”金爷端起茶杯指了指张拾久,“还有就是他这样的,戏迷的亲戚,被硬扯出来搭伴的。”
墨非一行三个人,个个生面孔,这要不是游客才是真见鬼了。
“我确实是外地的,来这边工作顺便旅游。”
“公费旅游?那也不错。”金爷又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接下来几天有没有安排?用不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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