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者拱手施礼。
老者乃是农夫装扮,衣着简朴,须发皆白,满脸的沧桑之色。他兀自抓着编织一半的斗笠,颤颤巍巍站起身来,眯缝着双眼打量着来客,询问道:“几位仙长莅临寒舍,有何差遣呀?”
他虽然老眼昏花,却见识、谈吐不凡,
于野笑了笑,道:“此间风景不错,闲来游览一二!”
老者更加茫然不解,自言自语道:“不是打打杀杀,便是酷暑难耐,何来风景之说,我老人家缘何不知……”
“哼!”
邛山跟了上来,叱道:“你一皓首匹夫,寿不过百,愚昧无知倒也了,又岂敢自称老人家?”他又冲着身后的青衣摇了摇头,道:“我老狐活了数千年,亦未曾倚老卖老!”
老者翻着双眼,沉默片刻,猛然丢了斗笠,怒道:“蜉蝣朝生夕死,鸡犬寿元数载,草木不过一秋,日月昼夜轮回,我老汉虽为匹夫,却走过四季,懂得寒暑,领略悲欢离合,此生足矣。你仙人又怎样,逃得过生死轮回,躲得过恩怨情仇,还是放得下贪心欲念?”
“咦,老东西……”
邛山欲辩无言,便要发作,却见于野已举手告辞,他只得悻悻作罢。
而老者却是不依不饶,随后叫嚷道——
“莫说无欲无求,超脱出尘,否则辛苦修仙,又所为那般……”
百丈之外,有片林子。
于野绕过了林子,就此驻足观望。
修仙所谓那般,他也说不清楚。
远处的山坡上,有房舍、院落,还有几间铺子,仿若幽冥仙域、或大泽的村镇,虽然少了凡俗的喧嚣,却别有一番景象。
“哼,老狐不与凡徒一般见识,若是换了奎炎那个夯货,定然叫他抱头求饶!”
邛山随后跟了过来,依旧是唠叨着不停。竟然被一个凡人老者教训了一通,着实令他憋屈,又忍不住想起了他的老兄弟。
林边有块草地,日光当头,暖风习习,元气浓郁。
于野伸手撩起衣摆,就此盘膝坐下,招呼道:“老狐,拿酒来!
邛山与青衣走到近前,三人坐在一起,他拿出几坛酒摆在地上,率先抢过一坛昂首痛饮,顿时忘却了此前的不快,酣畅道:“美哉……”
于野抓起酒坛,也是一饮而尽,然后吐着酒气,抬眼悠悠望远。
他虽然神态轻松,却在想着《神道录》中的尘落之地,祁骅的宝物,以及所谓的星墟。彼此之间有无关联,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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